向右拐,那里距离玛露哈夫妇和儿子住红砖房不到两百米。玛露哈车刚开上陡坡,黄色出租车就超过去,把它堵在左边人行道上,司机不得不紧急刹车。几乎同时,奔驰停在后面,堵住退路。
三个男人从出租车上下来,果断地向玛露哈汽车走去。那个身材高挑、衣冠楚楚男人带着件奇怪武器。玛露哈觉得那是把霰弹枪,枪托被削短,枪管又长又粗,像架望远镜。实际上,那是把口径九毫米、带消音器迷你乌兹冲锋枪,它能发射单枚子弹,也能在两秒内连发三十枚子弹。另外两名歹徒也带着冲锋枪和手枪。从后面那辆奔驰上又走下来三个男人,但是玛露哈和贝阿特利丝看不见他们。
他们行动迅速而统,玛露哈和贝阿特利丝只记得短暂偷袭那两分钟内零星片段。五个人在围住那辆汽车同时,也十分专业地盯紧这三辆车。第六个人拿着冲锋枪在街上巡逻。玛露哈看出其中凶兆。
“开车,安海尔!”她向司机喊道,“从人行道开过去,怎样都行,赶紧开车。”
安海尔呆住,无论如何,前有出租车、后有奔驰,他们没有脱身余地。玛露哈害怕那些人会开枪,她像抱着救生圈样抱着她包,藏在司机座位后面,向贝阿特利丝喊道:
“跳下去。”
“不行,”贝阿特利丝低声说,“跳下去们会被杀。”
她颤抖着,但很坚定。她坚信这不过是次抢劫。她艰难地取下右手两枚戒指,扔出窗外,想着:“拿东西就赶紧走吧。”但她没来得及摘下左手两枚戒指。玛露哈在司机座椅后面缩成团,甚至不记得自己戴着枚祖母绿宝石钻戒,还有配套耳环。
两个人打开玛露哈旁边门,另两个打开贝阿特利丝旁边门。第五个人隔着玻璃朝司机脑袋开枪,由于消音器作用,枪声听起来几乎像是声叹息。接着他打开车门,把司机拽出来,又朝倒在地上他开三枪。命运无常:安海尔·玛利亚·罗阿三天前才成为她司机,他穿着深色西装和熨帖衬衫,戴着属于部长级领导司机黑色领带,才刚开始他全新、体面职业生涯。周前,曾在扶影公司供职十年之久前任司机自愿退休。
玛露哈很久之后才得知司机遭遇。她躲在藏身处,只能听见玻璃破碎声音,还有几乎是从她头顶传来强制命令:“们为您而来,女士。出来吧!”只铁掌抓住她胳膊,把她从车里拖出来。她尽力抵抗,摔倒,腿上被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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