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栗林低头道谢,“实际上演奏会服装已经定下来。”
“服装?”
“是租来。有套无尾晚礼服尺寸很合适,就预约。不知穿起来是否得体,但那隆重舞台,总得穿得正式些。”栗林说得兴高采烈,忽然发现实穗目瞪口呆表情,转而不安地问,“这样会不会很另类?”
实穗连忙摇手。“怎会?点都不另类,想效果定好得很。”
“是吗?还是有点难为情。”栗林抓抓脑袋。
“前几天晚上起夜时候,看到爸爸对着洗手台镜子咕咕哝哝,不知在说什。觉得有点发毛,没敢上厕所就回去。”
“有这种事……”听起来确实有点诡异,但也不是不能解释。“只是在自言自语吧,用不着害怕。”
由香没有正面回答,只说:“爸爸以前做过脑部手术。”
“啊……”
“听说是在很小时候,做次相当大手术。然后大约半年前,爸爸又去脑科医院。这事妈妈还蒙在鼓里,也是看到挂号证才知道。”
哦。”实穗松口气,看来由香是理解她父亲。
“不过,”由香添上句,“有时也觉得很不对劲。”
“不对劲?”
“他好像变个人似。以前很爱念叨,看到就叫快去学习……最近却再也不提,反而说趁着年轻,不妨多尝试些属于年轻人专利事情。”
“这是弹钢琴之后发生?”
“对,您太太和女儿去不去看演奏会?”
栗林开朗笑容登时转为苦笑,摇摇头。“算。虽然很希望她们来看,不愿意话也没法强求。再说,这毕竟是自己事。”
“记得您说
“和这个没有关系,你多虑。”实穗说。她莫名地觉得背上发冷,自觉惭愧之余,不由自主地抬高声音。
“希望是这样。”由香声音却出奇冷静。
转眼夏天过去,栗林依然在拼命练习。弹出《小步舞曲》还有生涩之感,但已经越来越周正。
“能达到现在这个水平,全靠老师悉心指导,真很感谢。”天晚上上完课后,栗林感慨地说。
“这都是栗林先生您努力成果。老实说,都没想到您能进步得这快。”实穗这番话倒不是客套。
由香摇头。
“觉得他变时候,他还没开始弹钢琴。”
“哦,”实穗喝口淡咖啡,“是不是心境起什变化?”
由香两肘杵在吧台上。“不知是不是脑子出问题。”
“什?”实穗吃惊地望着由香侧脸,她刚才语气不像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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