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安有路灯电线杆下,他把荧光管插进腰带,确认周围个人都没有后,猛地跃上电线杆,然后手足用力,拼命往上爬。
今晚定要换掉灯管。
这样警察或许就不会察觉。
不想被任何人觉得,自己证言是信口开河。
他平常难得运动,加上挺着个啤酒肚,要爬上电线杆实在是难如登天。他喘着粗气,流着口水,拼命向上攀爬,汗水直渗进眼睛。
让他们陷入尴尬,是今天其他警局逮捕个抢劫犯口供。此人供认,下田春吉也是他杀。他说自己和下田素不相识,只是正想找个有钱人打劫把时,刚巧就碰到他。
“那家伙作案时穿什衣服?”
“听说是茶色夹克。”
“那和目击证人说法对不上啊。”
“是,那个目击者还说,两人站在小巷里说话,这也和凶手供述相矛盾。”
该还不知道。
可说不定哪天就会知道。审判时候,辩方也很可能提出反驳,强调在那样昏暗地方,不可能看清毛衣花纹。
孝三透过窗子俯视案发现场,那里路灯依然昏暗。
他颤巍巍地站起身,环视室内,最后目光停在流理台上方安装荧光灯上。这支灯管和路灯用规格相同。
与此同时,警方这边事态也急转直下,人人困惑不已。
终于爬到伸手可以够到路灯高度,他竭力伸直左臂,卸下旧灯管叼在嘴里,接着拔出插在腰带里荧光管。
他再度伸出左臂,正要把灯管装到路灯上时——
右手倏地滑。
往下直坠时候,种种思绪掠过心头。其中包括,不如就这样死算。
但他并没有死,只是昏过去,
“伤脑筋。”警部又嘀咕次,嘎巴嘎巴活动着脖子,“普通老百姓证言真真假假,就因为这样才难办。”
“他们话多少有点靠不住。对您报告过路灯事吧?”
“是说荧光管旧得很?”
“是。光线那暗,不太可能看清巷子里人穿什衣服。那个声称看到人,只怕多半是看错。”
等到十二点过,孝三悄悄出房间,手里握着从流理台上方卸下荧光管。
“到底怎回事?那家伙才是真凶?”负责侦办这起命案警部朝着部下怒吼。
“是,看来是这样。他对现场情况供述与事实致,从他交代抛弃凶器地点也找到带血刀,他还持有被害人钱包。”部下答道。
“钱包里还装着钱?”
“对。有现金十万出头,其他据说是花掉。”
“伤脑筋。”警部脸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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