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以算?喂,那钱呢?”贞幸问:“那万圆呢?”
浩介低头看着父亲,贞幸太阳穴冒着青筋。
“也不想想是用谁钱买唱片?你是用零用钱买吧?是谁赚钱给你零用钱?”
“老公,别这样,你要向儿子拿钱吗?”
“要让他知道,那些钱是谁赚。”
“不是想靠那些唱片来赚钱,”浩介仍然低着头回答,“而且,大部份都是哲雄哥留下来。”
贞幸用力咂着嘴。
“真是食米不知米价,向别人拿钱时候,多拿十圆、二十圆也好。们无法再过以前那种生活,你懂不懂啊?”
浩介抬起头,很想反问父亲,到底是谁搞成这样?
不知道贞幸如何解释儿子表情,他又叮咛句:“听到没有?”
贞幸在晚上八点多回到家里,最近他很少这晚回家。
“在公司做最后处理工作,尽可能拖延事迹败露时间。”贞幸松开领带时说,汗水湿他衬衫,都黏在皮肤上。
他们起吃晚餐。在这个家里吃最后顿晚餐是昨天剩下咖哩,冰箱里已经空。
吃饭时,贞幸和纪美子小声地讨论着行李事。贵重物品、衣物和立刻需要用到杂物、浩介读书用品,基本上只带这些东西离开,其它东西都留在这里──他们最后次确认已经讨论多次内容。
中途,纪美子提起浩介卖掉唱片事。
“别说,浩介,赶快去自己房间收拾下,等下就要出发。”
浩介听纪美子话,走出客厅,走上楼梯,回到自己房间,就倒在床上。他看到墙上贴披头士海报,坐起来,把海报撕下来后,用双手撕
浩介没有点头,放下原本准备吃咖哩汤匙。“吃饱。”说完,他就站起来。
“喂,到底听到没有?”
“烦死,听到啦。”
“甚?你怎对大人说话?”
“老公,算啦。”纪美子说。
“卖?全都卖?为甚?”贞幸发自内心地感到惊讶。
“没有特别原因,”浩介低着头回答,“反正家里已经没有唱机。”
“是吗?原来卖掉,嗯,这样很好,帮大忙,不然很占地方。”贞幸说完后又问:“卖多少钱?”
浩介没有回答,纪美子代替他回答说:“万圆。”
“万圆?才万圆而已?”贞幸语气顿时变,“你是傻瓜吗?总共有几张?记得有不少黑胶唱片吧。买齐这些唱片,要花多少钱?两、三万绝对买不到吧?你居然只卖万……你在想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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