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猛地拽起身来。肖恩把抓住头发——和以前样招数,揪住紧贴头皮撮,这样他就可以操纵——将拖进门厅。头紧压在他胸口。跌跌撞撞,只看见飞速掠过地毯。头怦怦直跳,喘不过气来,但开始明白发生什。接着眼里噙满泪水。
是疼痛泪水,对自己说。
“现在这个婊子知道哭,”肖恩说,“为什哭?是因为被人看出
说,“真真很冷。”他只是大笑。整整十二英里路,他都咯咯笑着,仿佛这是场游戏,仿佛们都乐在其中,仿佛没有冷得牙齿直打战。
以为等肖恩甩掉赛迪,情况会有所好转。说服自己相信,他所做切都归咎于她,没有她,他就不会那样做。赛迪之后,他又和以前个女友艾琳交往。她年龄大些,不太愿意玩他游戏。起初似乎想得没错,他情况有所改善。
后来查尔斯邀请赛迪共进晚餐,赛迪答应,肖恩听说此事。那天晚上在兰迪店里工作到很晚,肖恩来,嘴里骂骂咧咧。跟他起离开,想法子让他平静下来,但没有成功。他在城里开两个小时车,四处寻找查尔斯吉普,咒骂着,发誓说等找到那个浑蛋,就会“把他脸揍个稀巴烂”。坐在他卡车副驾驶座上,听着发动机加速,看着黄线在引擎盖下面消失。想起记忆中哥哥,想起他以前样子,以及希望他成为样子。想起阿尔伯克基和洛杉矶,想起们在其间州际公路上旅行。
在们俩中间座位上放着把手枪。肖恩不换挡时便拿起手枪抚摸,有时像个神枪手样在食指上旋转手枪,让枪管反射着过往汽车光亮,然后才将枪放回座位。
醒来时脑子里有成千上万根针在扎,将切都阻挡在外。然后它们消失,时晕头转向,过会儿才弄清方向。
天色尚早,琥珀色阳光从卧室窗户照进来。站着,但不是靠自己力量。两只手抓着喉咙,不停地摇晃着。那些针是脑仁撞到头骨上产生感觉。几秒钟之间刚要琢磨切缘由,针又回来,将思绪撕成碎片。睁开眼睛,只看见道道白光。依稀听到些声音。
“贱人!
“妓女!”
另个声音传来。是母亲。她在哭。“住手!你会要她命!给住手!”
她定抓住他,因为感到他身体在挣扎。倒在地上。睁开眼睛时,母亲和肖恩正面对面站着,母亲身上只穿件破烂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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