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想要证据。“你没把通话录下来?”他说,“怎知道他是不是认真?”
“他听上去和拿那把带血刀威胁时样。”说。
“那他不是认真。”
“这不是重点。”又说遍。
电话最终不再打过来,但并不是因为父母做什,而是肖恩将从他生活中彻底清除。他写道,让离他妻子和孩子远点,滚得越远越好。邮件很长,有上千句指责和怒气冲冲话,但到最后,他语气是伤感。他说他爱兄弟们,他们是他认识最好人。爱你胜过爱他们,他写道,但你直在背后捅刀子。
带着未打包好半行李匆忙逃离大山,没有回去取其余东西。去盐湖城,和德鲁度过剩下假期。
试图忘记那个夜晚。十五年来,第次合上日记,把它收起来。写日记是种沉思,而不想思考任何事情。
新年过后,回到剑桥,但与朋友们疏远。曾见过大地颤动,感受过最初震颤;现在等待着场将要改变地貌大地震。知道它将如何开始。肖恩会思考爸爸在电话里告诉他话,他迟早会意识到否认——声称爸爸误会——是个谎言。等他明白过来,小时内他可能会鄙视自己,接着他会把他厌恶转移到身上。
事情发生在三月初。肖恩给发封电子邮件,里面没有问候,也没有任何信息,只有《圣经·马太福音》章,其中节用粗体显示:毒蛇种类!你们既是恶人,怎能说出好话来呢?这句话让血液凝固。
小时后肖恩打来电话。他语气随意,们聊二十分钟彼得,谈论他肺发育得怎样。然后他说:“要做个决定,想听听你意见。”
已经好多年没和这个哥哥联系,但即便几个月前就料到这个结局,失去他仍然让不知所措。
父母说他与断
“当然。”
“拿不准主意,”他停顿下,还以为也许是信号断,“是亲手杀掉你呢,还是雇个杀手。”片死寂。“如果算上坐飞机费用,雇个人可能更便宜。”
假装没听懂,但这只让他更咄咄逼人。他开始辱骂和咆哮。试着让他平静下来,但没有成功。们终于露出本来面目。挂断电话,但他次又次打过来,每次都重复同样话,说该小心点,说他雇杀手会来找。于是打电话给父母。
“他不是那个意思,”母亲说,“不管怎样,他没有那多钱。”
“这不是重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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