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危险在于行走,倒不是怕他摔跤,而是明显地看出他走路实在吃力。在家里上下楼梯当然会有人扶他,虽然他自己个人也行。问题是真正需要搀扶时候,他不让别人这做。
“谢谢,”他总是这说,“自己能行。”
有天却不行。他正想独自下楼时,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两腿软不知怎就摔倒在地,失去知觉。”他告诉个朋友说。更糟糕是,他侥幸没有摔死是因为他在楼梯口就昏厥过去,由于身体太轻,没有继续滚下楼。
堂巴托洛梅·莫里纳雷斯上次来将军住所后留下马车,加斯特尔邦多大夫赶紧用这辆车把他送到圣尼古拉斯峡谷,替他在宽街安排间敞亮通风卧室。半路上,他左内眼角开始淌出黏稠东西,使他很不舒服。他什都不理会,有时念念有词,像是在祈祷,其实是在整段整段地背诵他喜爱诗歌。医生用自己手帕替他擦干眼睛,将军向注意仪表整饬,现在居然让别人代劳,使医生觉得吃惊。快进城时他才清醒,因为群惊牛几乎撞上他们马车,最后把教区神甫四轮车掀翻。神甫从车上给甩出去,但随即跃而起,浑身连头发都沾上白色尘土,前额和手上满是血。将军惊魂甫定,继续上路,投弹手只得在前面开道,让那些闲逛行人和光屁股小孩闪开,他们只想看热闹,根本不知道车上那个形容枯槁人是谁。
医生把神甫介绍给将军,说早在主教们在讲道台上大肆攻击将军,指控他是*邪共济会员,把他逐出教会时,那个神甫就是将军少数支持者之。将军似乎不明白出什事,只在看到神甫长袍上血迹之后才清醒。神甫请将军施加影响,不准牛在城里乱跑,路上有这多车辆,不出事故简直不可能。
“别自寻烦恼啦,神甫阁下,”将军连看都没有看他说,“全国都样。”
上午十点钟太阳直勾勾地晒着廓落大街沙地,整个城市都反射出热气。将军感到欣慰是不必在那里长住,只要调养下就可以离开,然后挑个大风大浪日子出海航行,因为法国医书上说晕船有利于排除胆汁,清理肠胃。他很快就恢复,但是要等船和坏天气却不那容易。
将军没有精力参加任何政治或社交活动,偶尔接待些客人,也都是路过该城向他告别老朋友,他为自己身体不听从愿望而生气。他借住房子在十月份之前还是凉爽舒适,主人把它布置成个宽敞家庭病房。堂巴托洛梅·莫里纳雷斯是被战争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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