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挥舞着白色礼帽向人们致意,所有人都认出他,因为他肖像已经广为流传。他身穿小麦色亚麻西装,脚蹬交叉系带科尔多瓦皮靴,副金丝夹鼻眼镜架在鼻梁上,镜腿拴根银链系在马甲扣眼上。他上衣翻领上别着勇士勋章,手杖握柄上雕刻着国徽。这位将军第个走下车,身上沾满们小镇破街陋巷里灼热尘土。他驱车前来,不过是让所有人明白,巴亚尔多·圣罗曼想娶谁就可以娶谁。
可是安赫拉·维卡里奥不想嫁给他。“觉得他太像个大人物。”她告诉。而且,巴亚尔多·圣罗曼根本没有向她献过殷勤,只是施展魅力令她家人着迷。安赫拉·维卡里奥无法忘记那天晚上可怕情景,她父母、两个姐姐和姐夫全都聚在客厅里,强迫她嫁给那个没怎见过面男人。孪生兄弟没有参与。“们觉得那是女人们事。”巴勃罗·维卡里奥告诉。他们父母仅凭条理由就拿定主意:个以勤俭谦恭为美德家庭,没有权利轻视命运馈赠。安赫拉·维卡里奥鼓起勇气,想要暗示两人之间缺乏爱情基础,可母亲句话就把她驳回来:
“爱也是可以学来。”
依照当时风俗,订婚之后还需经历很长段时间,而且双方相会都要受到监视,但是由于巴亚尔多·圣罗曼催促得紧,他们只过四个月就结婚。没有提得更早,是因为普拉·维卡里奥坚持要等到过完丧期。不过,巴亚尔多·圣罗曼行事果断利落,所以时间还算充裕。“天晚上,他问最喜欢哪栋房子,”安赫拉·维卡里奥告诉,“不明白他为什问这个,就回答说,鳏夫希乌斯别墅是镇上最漂亮房子。”如果是,也会这回答。那栋房子建在座四面迎风山丘上,站在屋顶平台就能望见铺满紫色银莲花沼泽,仿佛面朝无垠天堂;在晴朗夏日里,可以远眺加勒比海清晰海平线和从卡塔赫纳驶来跨洋游轮。当天晚上,巴亚尔多·圣罗曼便去社交倶乐部,坐在鳏夫希乌斯桌旁玩把多米诺骨牌。
“孤老头儿,”巴亚尔多·圣罗曼对他说,“想买你房子。”
“房子不卖。”鳏夫答道。
“里面东西也都买下来。”
鳏夫希乌斯凭着旧式良好教养跟他解释说,房子里东西是他妻子含辛茹苦辈子置办下,对他而言它们仍是她部分。“他真是在捧着心说话,”狄奥尼西奥·伊瓜兰医生告诉,当时他也在牌桌上,“非常肯定,他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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