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接私活,让做不少,您以为永远不会发现那是什部件吗?”
福田有些尴尬地扭过头。
“尺寸差丁点就能要人命。尽管社长您自己不会用,但发生事故时,被人恨是社长。”
福田没有点头,脸上浮现出既像苦笑又像自嘲表情,拍拍后脖颈。
出工厂,雅也径直回到住处,现在吃晚饭还太早。他换衣服,准备洗澡,想暖和过来再出去吃饭,打算去平时去那家拉面馆。最近直没去过冈田餐馆。
“这个月直没怎干活。”
“本来以为经济也该恢复,没想到会差到这种地步。”福田摇摇头,“这样下去,情况肯定会越来越糟。”
“今后您打算怎办?”
“不知道。在这里能待到什时候算什时候吧,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雅也不知该说什。他比谁都清楚,现在说什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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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也被福田叫到办公室。制图台上蒙层薄薄灰尘,桌上堆满资料和文件夹,看样子已有段时间没动过。放在记账单上铝质烟灰缸塞满烟蒂,烟灰都洒出来。
“雅也,先把这个给你。”福田低着头递过个茶色信封。雅也接过看看,里面有两张万元大钞和几张千元钞。“这是……”
“到今天为止工资。”
雅也看看社长脸。工资按天计算已将近半年。工作太少,就连唯员工——自己都没必要每天来。每月二十五日前后发工资,今天是十月十五日,比平常早十天。
正在看洗澡水温度时,门铃响。瞬间,他脑中浮现出有子面孔。
“谁?”他站在门后问道
“你来这里马上就三年,真快呀。”
“多谢您直关照。”
“该道谢是。幸亏有你,工厂多撑段时间。如果没有你,去年就会这样。你手艺好,应该能找到工作,好好努力吧。”
“社长也要努力呀。另外,那种事最好别干。”
“哪种事?”
“您要把工厂关?”雅也问。
福田缩缩肩膀,点点头。“订单少到这种程度,实在没办法。现在有活时候才让你来工厂,但其他时间你也不能光玩吧?这边也是,如果机器周只转三四个小时,无论如何也维持不下去。”
雅也叹口气,和以前自己家情况模样。“您有贷款?”
“嗯。”福田挠挠头,环顾办公室周,“这里也不行。”好像是说工厂和自己住房子都被抵押出去。
“不好意思,就这点钱。”福田看着雅也手上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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