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定也被债主追得四处逃窜呢。”
“最近他和您联系过吗？”
“怎
可能？从他两年前辞职后
直没有联系，确切地说，是
把他辞退
。”福田从夹克口袋里拿出烟盒，但里面已经空
，他烦躁地把盒子在手中攥瘪。
加藤把自己烟盒放到桌子上。福田交替看看他脸和烟盒，然后把手伸向烟盒。“谢。”
“水原是个怎样人？”
“您是……福田社长？”
那人闻言哼声，用沙哑声音嘟哝道：“工厂都没，哪来社长。”
加藤明白，看来福田工厂已经倒闭。“是警察，想问些事情。”
福田皱起眉头，歪歪头。“就算还不起钱，也用不着警察来吧。从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想问不是您事，是以前曾在这里工作人。”加藤向前走步，“您还记得水原雅也吗？”
负责调查凶杀案部门吗？”
加藤叹口气，对她笑笑。“刚才不是说吗，详细情况还不能讲。如果他回来，你可以自己问问。”估计这天不会到来——加藤把这句话咽回去，“再说遍，最好把他忘掉，这样对你好。”
有子似乎不知该说什，呆呆地站在那里。加藤扭身快步前行，心里想道，如果水原雅也选择这样姑娘，估计人生会截然不同。
3
当天下午八点多，加藤找到福田工厂。无论如何，他都想趁今天不值班空闲去探访那里。
福田美美地吸着烟。“待人冷漠，手艺却无可挑剔。如果没有他，这儿会早倒闭年。”
“什意思？”
福田那双似乎被皱纹掩埋眼睛微微睁大些。
“他也出事？”
“也？另外还有谁？”
福田又冷哼声：“并没指谁。世道这不景气，失业人可以干只有两件事：犯法或者等死。”福田拖着腿慢慢地走过去，坐在满是灰尘椅子上。“他怎？”
“现阶段只是发现可能与某桩案子有关。去找他调查时，他已下落不明，才来到这里。”
福田工厂车间里没有亮灯，但相邻住宅窗户里流出灯光。加藤绕到房子门口，摁响门铃。
等好会儿也没人答应。加藤以为没人，但拧把手，门竟然轻易就打开。
刚进屋地方是间办公室，办公桌和橱柜上落满灰尘，可见这家工厂已好久没有开工。
“有人吗？”加藤冲里面喊道，“有没有人在？”
不会儿，从里面慢吞吞地踱出个六十上下、个头矮小男子，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加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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