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她擦干身子时候,外乡人眼泪汪汪地向她求婚。她真心实意地回答说,他在这里浪费几乎整整个小时,饭也顾不上吃,只是为看个女人洗澡,对这样个头脑简单人,她是决不会同他结婚。最后,这个外乡人看着她穿上那件长套衫,便证实那套衫里面确实象大家直怀疑那样什也没穿。这下子他再也忍受不住,感到那秘密象灼热铁般永远地烙在自己心上。于是,他又揭去两片瓦,以便下到浴室去。
“太高,”她害怕地提醒他,“你会摔死呀!”
酥烂瓦片在灾难性轰鸣中破碎,那个人还没有来得及惊叫声,就已经脑浆迸裂,毫无挣扎地死在水泥地上。饭厅里外乡客听到那轰声巨响都匆忙赶去抬尸体。他们在尸体皮肤上闻到俏姑娘雷梅苔丝窒人气味。这气味已同那尸体融为体,以至脑壳裂缝里流出不是血而是种琥珀色油汁,饱含着那种神秘香气
复而有条不紊,要是不很解她人看还以为她在理所当然地欣赏着自己肉体呢。然而对她说来,这种孤独惯常举止毫无肉欲意味,而只是种打发时间、消化食物方式而已。天,她刚要洗澡,有个外乡客揭开屋顶上片瓦,看到她赤身露体场景,激动得气都透不过来。她从破瓦洞里也看到他那双忧郁眼睛,可是她反应不是羞辱,而是惊恐。
[1]原书误,应为表叔。
“当心,”她叫起来,“你会掉下来。”
“只是想看看你。”外乡人咕哝着。
“噢,那好,”她说,“不过你得当心点,瓦片都烂得发酥。”
外乡客脸上露出种惊愕而痛苦表情,仿佛为不让眼前幻景消失,正在同自己本能冲动进行着无声搏斗。俏姑娘雷梅苔丝还以为他是因为害怕瓦片破碎而担惊受怕,于是她洗得比平时快些,免得他为此担风险。她边用浴池里水冲洗身子,边还对他说这屋顶坏成这副样子可真是个问题,因为她相信屋里树叶铺成床是淋雨腐烂,才使浴室里到处都是蝎子。她这句随口说出话却被那个外乡人误解,以为这是她掩饰满意心情种方式。因此,当她开始擦肥皂时,他试探又进步。
“来帮你擦肥皂吧。”他低声说。
“谢谢你好意,”她说,“用两只手就够。”
“就给你擦擦背也行呀。”那个外乡人恳求说。
“真是闲得没事做,”她说,“从没见过有谁背上还擦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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