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阳光里生出来蝴蝶,心中不由怔。这时,马乌里肖·巴比洛尼亚拎着包东西走进来,据说这是帕特里夏·布朗送礼物。梅梅强压下脸上红晕,控制住自己忧伤,甚至还自然地笑笑,请他把那包东西放在栏杆上,因为她手指是脏,都沾泥。菲南达只是看到这个男人皮肤胆汁太多而发黄,直到几个月后把他赶出家门时,她都没有想起自己曾经见过这个人。
“这人真是少见,”菲南达说,“看他脸色象是快要死。”
梅梅心想她母亲对那些蝴蝶定印象很深。玫瑰修枝完毕后她就洗手,把那包东西拿到房间里去打开。原来是种中国玩具,它由五层同心套盒组成。在最里面小盒子里放着张由勉强会写字人费好大劲涂画成约会条子:星期六们在电影院见面。这个盒子在好奇心很强菲南达伸手可及栏杆上居然放这多时间,梅梅回想起来不免感到后怕。尽管马乌里肖·巴比洛尼亚大胆和机智使她甚为高兴,可他等她赴约天真更令她感动。那时,梅梅已经得知奥雷良诺第二星期六晚上有约在先,但是这个星期中那焦渴之火如此炽烈地烤灼着她,到星期六,她还是说服父亲,叫他先送她个人去看戏,等演出结束后再接她回家。电灯亮着时候,只见有只夜蝴蝶在她头顶盘旋。预料事情发生。电灯熄灭后,马乌里肖·巴比洛尼亚便坐到她身边。梅梅觉得自己在惶恐泥潭里扑打着,挣扎着,只有那个满身马达油污气、在暗处几乎认不出来男人才能把她从这里救出来,如同梦中发生那样。
“如果您不来话,”他说,“您就再也见不着。”
梅梅感到他手压在她膝上,她知道在这刻,双方都到六神无主地步。
“你使讨厌是,”她微笑道,“你总是讲恰恰不该讲话。”
她为他都快发疯。她不想睡、不想吃,深深地陷入孤独之中,连她父亲也成种障碍。她胡乱地编造连串假约会来转移菲南达视线。她不再去看她女友,不管什时候,什地方,她都会打破常规去同马乌里肖·巴比洛尼亚相会。起初,她讨厌他粗鲁。第次在机修厂后面荒凉草地上单独与他见面时,他毫无怜悯地拖着她走,象对待牲口样,走得她疲惫不堪。过段时间,她才发觉原来那也是温柔种方式。于是她坐立不安,没有他就简直不想活,她神志恍惚,只想沉浸在他那熏人用碱水洗过油污气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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