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感到他们父女之间已经不存在任何联系,而那种同伴加同谋关系只不过是往昔幻想而已。他想找马乌里肖·巴比洛尼亚谈谈,心想凭着过去是他老板权威或许会使他放弃自己目标,但是佩特拉·科特使他相信这些事都取决于女人,这样他就拿不定主意,而对这次禁闭能否结束他女儿痛苦几乎不抱丝希望。
梅梅点也没有痛苦样子。相反,在她隔壁房里,乌苏拉听得出梅梅睡觉很安稳,做事镇定自若,吃饭有条不紊,消化也很正常。对梅梅惩罚将近两个月后,唯使乌苏拉犯疑是她不象大家那样在早晨洗澡,而是改在晚上七点洗澡。有次她想提醒梅梅当心蝎子,可是梅梅因确信乌苏拉告她密而总是回避她,所以她也就不想用高祖母唠叨话去打搅她。傍晚,黄蝴蝶总是闯进家里来。每天晚上,梅梅洗完澡出来,总看到菲南达拼命用喷筒喷洒杀虫药。“这简直是场灾难!”她常说,“这辈子总听人家说夜蝴蝶会招来坏运气。”有天晚上,梅梅还在洗澡间里,菲南达偶然地踏进她卧室。房间里蝴蝶多得使她透不过气来,于是她便顺手抓起块抹布扑打起来。但是当她把女儿在晚上洗澡同散落地芥子泥敷剂联系起来,不由得倒抽口凉气。她没有象第次那样等待个合适时机。第二天,她邀请新上任市长来家里用午餐。这位市长象她样也是从荒原来这儿沼泽地。她要求市长晚上在她家后院布置岗哨,因为她觉得有人在偷她家母鸡。那天晚上,马乌里肖·巴比洛尼亚掀起瓦片正要钻进梅梅洗澡间时,站岗士兵枪把他撂倒。这时候,梅梅正精赤条条、在蝎子和夜蝴蝶中间被爱情激得浑身颤抖,她在等候马乌里肖·巴比洛尼亚,这几个月来她几乎天天晚上都是这样。颗嵌进马乌里肖·巴比洛尼亚脊梁骨子弹,使他后半辈子直蜷缩在床上。他老死在孤独之中,既没有句怨言,也没有丝毫抗争,更没有丝毫透露真情念头,大家只知道他是偷鸡贼而嫌弃他,而他只是痛苦地回忆着过去,那群黄蝴蝶更是把他折腾得没有片刻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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