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儿有条街就叫这个名字,那时候人们有用街名给孩子取名风俗。”
奥雷良诺气得发抖。
“好哇!”他说,“这说,您也不相信!”
“不相信什?”
“不相信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发动三十二次内战,全都失败。”奥雷良诺回答,“不相信军队围困三千名工人,把他们全枪毙,还用列两百节车厢火车把尸体运去扔进大海。”
神父用怜悯目光打量他眼。
“哎,孩子啊,”他叹口气说,“只要知道这会儿你和都还活着就足够啦!”
就这样,奥雷良诺和阿玛兰塔·乌苏拉接受小篮子说法,并不是因为他们都相信,而是因为这种说法使他们摆脱恐惧。随着孕期进展,他们俩慢慢变成个人。在座只消再吹口气就能使它崩塌房子里,在孤独之中,他们渐渐地化为体。他们占据空间缩小到不能再小地步:从菲南达房间——在这里他们初尝到安定爱情之乐——到长廊尽头,——阿玛兰塔·乌苏拉坐在这里编结婴儿小靴、小帽,奥雷良诺在这里答复加泰罗尼亚学者偶尔写来信件。房子其他地方就任其不可抗拒地毁坏覆灭。银匠工作间,墨尔基阿德斯房间以及圣塔索菲娅·德·拉·佩达那原始、宁静王国就留在座私家森林深处,谁也没有胆量去摸清它。奥雷良诺和阿玛兰塔·乌苏拉虽然被大自然贪婪所包围,但他们仍然种植着牵牛花和海棠,他们用石灰粉划线包围着自己地盘,在这渊源太古人蚁之战中构筑着最后堑壕。阿玛兰塔·乌苏拉头发又长又乱,清晨起床脸上出现块块紫斑,双腿水肿,那鼬鼠似古老而充满爱情身子也变形,使她看起来不象当初提着笼子倒霉金丝雀、牵着俘来丈夫回家时那样年轻,但她那活泼天性却丝毫未改。“见鬼!”她常笑着说,“谁会想到们真到头来会象野人样活着。”怀孕六个月时,他们收到封显然不是加泰罗尼亚学者写来信,从此,他们与世界最后联系被割断。信是从巴塞罗那寄来,但是信封是用普通蓝墨水和公文字体写,有种仇人信件清白公正外表。阿玛兰塔·乌苏拉正要拆信,奥雷良诺从她手里把信夺走。
“这封信别拆,”他说,“不想知道上面写些什。”
正如他预感到,加泰罗尼亚学者再也没给他写信。那封旁人来信后来谁也没有拆看,丢在菲南达曾把结婚戒指忘记在上面那只壁架上听凭蛀虫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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