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妓女。”
点点头。她在椅子上坐直,舒展开双肩,整理下毛皮上衣,解开颈部扣钩。闻到她身上香水味。这种香味以前闻到过,但想不起在哪儿。举起杯子,把咖啡喝完。
“想退出。”
“从目前这种生活里?”
她点点头。—棒槌学堂·E书小组—
“是。”
“你管它叫什?你做事。”
你可以称之为捞钱,只是捞得不多。是工作来找。推掉比接手多,只接受那些找不出借口推掉工作。此刻,在想,这个女人想要干什,会找到什借口来回绝她。
“不知道把它称作什,”对她说,“你可以说,在帮朋友忙。”
她脸上顿时焕发出神采。自打进门之后,她直在笑,但这回笑意头次漾至她眼中。
确实很幸运。
认识伊莱恩很久吗?几年吧,说。哦,她自己倒没认识她那久,实际上,她来纽约时间也不很长,她跟她也没那熟,但她觉得伊莱恩人非常好。同意这点吗?同意。伊莱恩头脑极其冷静,非常通情达理,而那很重要,是不是?同意那很重要。
让她慢慢来。她聊很多,笑着,说话时望着你眼睛。若参加选美比赛,她即使不拔头筹,也能拿走“最具人气”奖,如果她需要段时间才能谈到正题,并不介意。没别地方可去,也没更好事情可做。
她说:“你曾是警察?”
“几年前事儿。”
“哦,哇,太棒,”她说,“也能享受点好处。就目前这事儿来说,需要朋友帮忙。”
“你遇到什麻烦?”
她又点支烟,以换取些思考时间。她把打火机摆到烟盒正中央,垂下眼帘看着自己手。她指甲修剪得很好,长而不俗,染成茶红波特酒颜色。在她左手中指上,戴着枚镶嵌着颗大大方型绿宝石金戒指。
她说:“你知道是干什。和伊莱恩样。”
“猜到。”
“你现在是私人侦探?”
“不全是。”
她眼睛瞪大。那是种鲜亮蓝色,种罕见色泽,怀疑她是否戴隐形眼镜。那种柔软镜片有时会对眼睛颜色做出稀奇古怪事情,改变某些色彩,又使另些颜色加深。
“没有执照,”解释,“当决定不再戴警徽时,也不想要执照。”或是填表,留记录,到收税员那儿登记,“所做切都是非官方行为。”
“这就是你干活儿?你谋生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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