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惶失措,脱口而出说他不知道她是妓女。
“不是,”她告诉他,“但需要钱。而且床上功夫相当不错。”
她开始个星期接几次客,从诺福克街搬到附近更好些地方,然后又搬到汤普金斯广场东边第九街。从此她不必上班,但还有其他麻烦得处理。她曾遭到过毒打,也被抢过几次。她再次考虑给前夫打电话。
然后,她遇到个在城中心家按摩院工作邻居女孩。唐娜试着在那儿工作,觉得非常安全。店门口有个男专门对付想找麻烦人,而工作本身又很机械化,几乎像医生动手术样超脱。她嫖客要求差不多都是手*或口交。她肉体不会遭到侵犯,除单纯身体接触以外,完全没有进步亲密行为。
起先她喜欢这样,把自己看成“性技术员”,就像某种理疗师。然后发生剧变。
你跟钱斯在起多久?”
“快三年。为什问这个?”
“你不像妓女。”
“妓女有模式吗?知道跟金不太像,既没皇家味道,也不像牛奶女工。”她笑起来,“俩就像上校夫人和贱女,虽然不知道谁是哪个。”
“同是血肉之躯?①”
“那地方有种黑手党气息,”她说,“在窗帘和地毯里,你能嗅到死亡。而且那开始像是种工作,定时上下班,乘地铁到工作地方。这工作吸干——喜欢这个词——吸干体内诗意。”
于是她辞职不干,恢复以前自由职业。有天,钱斯发现她,然后切开始有条不紊。他把她安置在这栋公寓里,她在纽约头次住上像样地方,他把她电话号码广为传播,也解决她所有麻烦。她帐单有人付,公寓有人打扫,切安排妥当。她只需要专心写诗,之后将诗作寄给杂志社。电话铃响时,
能知道这句诗,她十分惊讶。
她说:“离开丈夫后,住在下东城。你知道诺福克街吧?在斯坦顿街和里文顿街之间?”
“不太熟。”—棒槌学堂·E书小组—
“可特别熟。以前住在那里,在附近打过零工。在洗衣店做过,也当过招待和店员。每次不是辞职不干,就是被人解雇。钱总是不够用。开始痛恨住地方,还有生活。本想给丈夫打电话,让他接回去养着。有次拨他号码,可是占线。”
于是她几乎是在不经意间开始卖起身来。她那个街区有个店老板直觊觎她。有天她并未事先计划便说:“瞧,如果你真想跟上床话,就给二十美元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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