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病房门突然被打开,有人冲进来把他抱在怀里,久久不愿意松开。
是林锦阳。
“笨蛋。”沉默地俯身给那人个炽烈却也温柔怀抱,林锦阳闭上双眼,眼底雾气氤氲,像是看见场凛冬深夜花火,那些燃烧着光点点点溅落在心口,烫得刺心。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
嘴上总是说着没关系,总是假装自己很好不需要任何人担心……可你眼睛分明就在流泪……
他直在等,用个深秋时间等那个人向他靠近。可那个人啊却总是小心翼翼,像只怯生生兔子,只敢远远地看着他。于是他假装漫不经心地从那扇窗前走过,只为路过时假装偶然地扭头瞥眼那扇玻璃窗后少年。
那是他十七岁时第次遇见,就想要深爱生人。
林锦阳飞奔着冲向医院。
灯光流水般在他身畔淌过,伴随着记忆涌现爱意随着他眼里泪光泛滥,那样滚烫,就好似着冰冷深夜也燃起火。
陆清竹又做噩梦。
记忆不止他记得,清竹也知道吗?
他单手撑着书桌慢慢蹲下身,脑海中记忆揪扯神经,阵阵尖锐刺痛让他忍不住皱眉。
而就在书桌底下,他发现张窄窄纸条,上面字迹隽秀整齐,他眼就能认出来这是出自谁之手。
【2月24号,千万不要去XXX酒店。】
他猛地愣住。
强撑着不喊疼到底有什用啊,边说着没关系边故作无恙地笑着,每次想靠近时候都逃得
他梦见自己没有逃出来,他被锁在那间地下室里活生生折磨到死,而林锦阳也死在那场火灾里。
他哭着醒过来,脸上沾满狼狈泪水。
耳畔是无数纠缠聒噪声音,像是从脑海深处滋生而出梦呓,轻柔或是凄厉,那些狰狞利爪上生着尖刺,就这猝不及防更无力抵抗地重重落在他痛得发麻耳膜上。
头痛欲裂。
生不如死,大概就是这样感觉吧。
脑海中霎时间片空白,像是有什东西终于冲破桎梏。
他全都记起来。
那些洇染着模糊微白过往在他记忆里逐渐清晰,他和陆清竹,就像两只迷失在深海水母,彼此试探着缓慢靠近。
这份情感是从什时候开始萌芽生长,他已经记不清。似乎等到他发觉时那份隐匿渴望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抽枝生叶,繁茂如郁。
他在每个日光温柔午后向他靠近,有时候是从走廊头到另外头,有时候是两把撑开雨伞,在淅沥烟雨中彼此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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