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五点驿车回家,看到她之前他就感觉到她存在:她实实在在地看他眼,他觉得好象被手指戳下似。他抬起头看见她,她坐在对面最远地方,在其余乘客中有如鹤立鸡群。她迎着他目光,继续厚颜无耻地盯着他。他只能象在第次想象时那想象她:黑姑娘,年轻而漂亮,但毫无疑问,是个婊子。
他把她从生活中抹掉,他觉得最不值得就是拿钱买爱情,他从来没有买过。
阿里萨在停车广场下驿车,那是驿车终点站。他三步并做两步地穿过迷宫似卖货摊朝前走,母亲在等他六点钟回去。穿出人群之后,他听见背后响起阵女人鞋后跟落在石头地面上欢快啦啦声,他回头看眼,以便确认他已经猜到情况:是她。她打扮和画中女奴般,穿条宽荷叶边裙子,两手以跳舞姿势牵起裙角,迈过街上水坑,敞口领开得连肩膀都露出来,脖子上挂着串花花绿绿项链,头上裹着条白头巾。他在小客栈里见识过她这样人。
时常是这样,到下午六点,她们肚子里还只装着早饭时,她们就不得不把自己肉体当做拦路贼刀来使,扯着嗓子对在街上碰到第个男人调情。要做婊子,要就饿肚子。为进行次最后验证,阿里萨拐个弯,走进空无人那条名叫麦仙翁小巷子。她尾随着他,越跟越紧。这时,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双手拄着雨伞站在人行道上,挡住她去路。她在他面前站住。
“你搞错,美人儿。”他说,“不会给你。”
“当然会啦,”她说,“从你脸上瞧得出来。”
阿里萨想起他小时候听见那位他们家家庭医生——也就是他教父——在谈到他慢性便秘时说过句话:“世界上人分成两大类:会拉屎和不会拉屎。”根据这论断,这位医生提出整套关于性格理论,他认为这比星占学还要精确。然而随着阅历增长,阿里萨以另种方式提出这个理论:“世界上人分成两大类:会嫖和不会嫖。”他对后种人采取不信任态度。对这些人来讲,越轨行为仿佛是不可思议。他们把男女之间那些事看得神乎其神,仿佛是他们刚刚发明。相反,经常干这种事人,活着就是为这个。他们心安理得,守口如瓶,因为他们知道,谨慎关系着他们生命。他们不谈论自己豪举,不委托任何人牵线搭桥,装做对这事漠不关心到极点,甚至落得个性无能,或者性冷,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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