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终于,他和同事们话题只限于航运公司,而且提到航运公司时也不说全称,只用其缩写字母C?F?C,到这个时候,同事们就把他视为自己人。他甚至连吃饭方式都改变。在此以前,他在饭桌上是随随便便没有规律,从那时起直到他临终之时,他却天天样,而且大为节省:早饭是大杯纯咖啡,午饭是块炖鱼加白米饭,睡觉前来杯牛奶咖啡和小块儿奶酪。他每时每刻,不管在什地方,在什场合都喝纯咖啡,天喝三十杯。那是跟原油样饮料,他总愿自个儿动手煮,把咖啡灌在暖瓶里,暖瓶伸手就够得着。同他自己坚定愿望和殷切地努力相反,他与遭受到爱情致命打击以前已判若两人。
实际上,他根本不可能再是从前地。夺回费尔米纳是他生唯目标,而且他坚信或迟或早总能得到她。他说服特兰西托继续整修房子,以便在发生奇迹时候随时可以迎接她到家里来。跟对待出版“恋人秘书”这建议反应完全不同,特兰西托此时前进大步:她用现金买下房子,并着手全面翻修。他们把原来卧室翻修成间会客厅,在顶层另修间供夫妇二人住卧室和另间供可能降生儿女们住房间,两间房都很宽敞,光线也很好。在原先是卷烟厂那片空地上,修座宽阔花园,里面是各式各样玫瑰,那是阿里萨利用清晨闲暇时间亲自动手种。唯原封未动,是那间当铺,那是不忘过去见证。
阿里萨原先住后房,还跟过去样,吊床还挂着,大写字台上横七竖八地堆满书,不过他住到顶层那间拟作夫妇卧室房间里去。这间房子是全家最宽敞、最凉快,还有个内阳台,海风徐来,玫瑰飘香,晚上呆在阳台上无比惬意,不过也是最符合阿里萨苦行僧清苦标准。墙面光秃秃,而且粗糙不平,那是用生石灰抹。除张如同苦役犯用床,个床头柜,柜上放着个插蜡烛玻璃瓶,个旧衣柜,只水罐,只澡盆和只洗脸盆外,没有别家具。
修整房屋工程持续将近三年,正好和城市恢复期互相巧合。当时航运和转口贸易激增,这两个因素造就殖民地时期繁荣,并使那里在两个多世纪内成美洲门户。然而,这也是特兰西托表现出患不治之症前期症候时期。她老主顾们光临她当铺时,她已显得越来越老、越来越憔悴和精神恍惚,她跟她们打半辈子交道,现在却认不出她们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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