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三条船上,都放着他假牙。
另外,他在外面吃饭时,在衣兜里放个盛咳嗽药片小瓶,里面也放副假牙。
这也可以理解,有次在中午野餐时他吃烤肉把牙闹坏。
担心侄子也会被弄得措手不及,叔父莱昂十二请阿多奈医生次给他做两副假牙:副是价格便宜,平时在办公室用。另副是星期天或节假日备用,点上点儿真金,笑金灿灿,好不神气。在人们手持鲜花走向街头个星期天,在节日钟声喧嚣中,阿里萨终于笑容可掬地以新姿态出现在人群中间,和从前完全判若两人。
这事发生在母亲去世之后,阿里萨孤身人住在家中,这样环境为他沾花惹草提供莫大方便。家中那多窗户,不免令人想到在薄薄窗帘后面有许多眼睛在盯着他c临窗那条街道却并不引人瞩目,行人寥寥无几。阿里萨所作切都是为使费尔米纳幸福,而且也只有他才可能使她得到幸福。所以,阿里萨在他精力最旺盛岁月,为不玷污自家声誉,宁愿失去许多良机,也拒绝同别女人交往。
幸运是,阿里萨在加勒比内河航运公司每爬上级,就意味着得到某些新特权,尤其是那些秘密特权。对他来说,最有用特权之是,在门房配合下,晚上、星期日或者是节假日,他可以充分利用办公室。当时他已登上公司第副董事长宝座。有次,他正与个星期日值班姑娘在谈情说爱,这时,门突然开,叔父莱昂十二伸进头来,象是走错办公室。他透过眼镜看着惊慌失措侄儿。
“他妈,”叔叔不紧不慢地说,“你跟你爸爸都是路货!”在重新关门前,他目光茫然地说:“那,您,小姐,请继续吧。不用难过,以名义向您发誓,没有看见您脸。”
后来,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可是办公室里情况发生变化,使得阿里萨再也无法工作下去。星期,电工们蜂拥而至,他们要在天花板上装个叶形吊扇。
锁匠们没有预先通知他就赶来,他们象打仗似地乒乒乓乓干阵,在门上安个锁,可以在里边把门锁上。木匠们量尺寸,但不说要干什。装饰工拿走印花窗帘式样,以便检查下是否与墙颜色相配。接下去个星期,他们又从窗户里塞进个狄俄尼索斯印花布大双人沙发,因为从门里进不去。工人们突然袭击前来干活,看来那些不恭不敬行为似乎是偶然,可是谁要是提出抗议,他们总是理直气壮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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