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纳自己那张已经丢失,伊尔德布兰达这张也已消褪得几乎看不清楚,但是透过那张模模糊糊照片,尚能辨认出她们当年年轻、漂亮风姿,可惜这切都已经过去,永远不会再来。
要想使伊尔德布兰达不谈起阿里萨是不可能,因为她直将他命运与自己命运联系在起。她回想起自从她拍出第封电报后,再也无法从心中把他那个注定被恋人遗忘忧伤而瘦小形象忘掉。费尔米纳曾和他见过许多次面,但没跟他说过话,她不能想象他就是自己第次爱过那个人。关于他消息统统都传到她耳朵里,就家本城所有那些多少有点名气人物消息迟早都会传到她耳朵里样。人们说他从未结婚,因为他跟别人习惯不样,可这也没有引起她注意。原因是对传言她向来不理会,还因为许多男子这类事常常被传得失去原有面貌。相反,她感到奇怪是阿里萨仍坚持穿他那古怪服装,用他奇特洗涤剂。此外,在他以如此引人注目和体面方式开辟条生活之路之后,仍旧使人感到神秘和费解。她不能相信他就是原来那位阿里萨。当伊尔德布兰达叹息“可怜人儿,他受多少苦哟”时,总是感到惊讶。因为好久以来她看到他时,已经没有痛楚感情,他影子已从她心中消失。
然而,她从弗洛雷斯?德马利亚镇回来后有天晚上看电影碰到他,她心中油然产生种怪异感情。他跟个黑种女人在起,她毫不在意。可她惊讶是,他居然保养有方,举止潇洒。她没想到,由于林奇小姐突然闯进她私生活,发生变化居然是自己,而不是他。从此时起,二十多年中,她用更同情眼光继续观察着他。为丈夫守灵那天晚上,她不仅认为他去那儿可以理解,而且甚至认为那表明他对她怨恨已经烟消云散:那是个原谅与忘却往事行动。所以,当他戏剧性地向她重申在她看来从来没有存在过爱情时,她大为惊奇。她认为到她和阿里萨这种年纪,除凑合着活下去之外,已不能有其它渴望。
在象征性地为丈夫举行火葬仪式后,第次冲击给她带来巨大愤怒不但丝毫没有消除,而且还在继续增加,甚至当她感到无力控制时候,这怒气还朝各个方向扩散开来。更在甚者,她努力减弱对亡夫回忆,但腾出记忆空间却逐步以种无情方式被隐藏着对阿里萨记忆虞美人草坪所占据。就这样,她总是被迫地想着他,越想他就越气,越气就越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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