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不急不缓,“是伺候王妃侍女无意中得知,她替王妃外出抓药时候,正好看见皇子府上人在敬安堂抓安胎药,就随口问句。”
祁韶脸色黑似乎要滴下水来,这时候外边太监总管林德海唱声皇上驾到,他甩下袖子,与诸多大臣们同跪下去。
“参见陛下。”
晋元帝心情显然不错,他步子十分轻快地走到龙椅前坐下,雀跃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隆恩。”众人齐声,随后慢悠悠地起身端正帽檐站定。
大皇子新纳侧妃名叫杜红蝶,太仆寺主簿嫡女,生是副花容月貌,外加口齿伶俐会讨人欢喜,若是平常,祁韶自然是最好这口。
可杜红蝶不样,他是被别人算计,着道被人打昏扔到杜家女闺房,杜家女醒来后发现他,祁韶为自保给她下毒,威胁她不准说出去。
哪知道刚回皇子府便接道道口谕,祁韶进宫,在挨顿臭骂之后,他不得不纳杜红蝶为侧妃,堂堂皇长子第个侧妃竟然个七品小官之女,祁韶别提有多不甘心。
祁韶憋屈很,纳侧妃那晚,那杜红蝶分明就不是处子之身,可祁韶清楚记得被打晕那天醒来后,他身上连衣裳都没乱,更别提碰杜红蝶。
可婚是晋元帝赐,祁韶总不能说他父皇赐个婚前失贞女人给他,那岂不是坐实他被父皇厌弃流言,祁韶左思右想之下,只能闭着眼吃这个哑巴亏。
祁恒放下茶杯,略摆摆衣袖,转动身体,冲上方双手交叠躬身道:“臣弟给皇兄请安。”
“恒弟免礼。”晋元帝笑呵呵道。
祁恒直起身,回到位置坐下,随着林德海声有本启奏,勤政殿内顿时人声鼎沸起来。
“陛下,卫国多次出兵进犯安陵和昭关,近日又有多次调动兵力之举,安陵和昭关危在旦夕,陛下
可就在这个月,杜红蝶怀孕,已经有个半月。
虽然很大概率是他,可祁韶还是不想让这个孩子存活下来,他这两日故意让府里压着消息,甚至连给杜红蝶把脉女医都封口,就是为悄悄把这个来不是时候孩子打掉。
可现在,这切计划都泡汤,因为宸王句话。
祁韶恨恨地看看上方,眼里毒意昭然若揭,他讥讽道:“宸王叔消息可真快,连大皇子府侧妃有孕事都知道,本皇子也是昨天才知道。”
他这明摆着是在指责祁恒往皇子府安插内应,旁御史眼睛亮亮,期盼大皇子再多说点,他们好弹劾宸王只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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