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丹蔻玉手突然捂住头,烦乱地说:“丞相和工部尚书事已足够心烦,二公子,哀家劝你不要这个时候添乱。”
兰渐苏:“……”给不给人说话?
施友恭面上慌张转瞬扫而净,唇角不住扬起,衔着笑意越是得逞。
这个时候,道冽如冷泉之
太后道:“这话有些耳熟。你难不成想要开棺验尸?”
施友恭乜眼瞧兰渐苏,还是坦然自若:“邰江知府尸首压根不在京城,要将他尸体运来开棺验尸须也得等上数日。且验尸事,自有提点刑狱司来做,二公子想必不比提刑官知其道。”他话里话外没在怕,可知当真验尸下去,也验不出什有力指证他证据来。
兰渐苏摇摇头:“在下全无开棺验尸之意。说实话,在下对什尸检解剖窍不通。如施大人所说,倘若当真要开棺验尸,也得由宪司来操手。”
太后缀饰珠花眉头凝出两道痕:“那你到底是什意思?”
兰渐苏道:“在下意思,是让邰江知府本人,亲自来指证施友恭。能说会跳那种。”
将芒针刺进他脑中死穴,谋害于他。”
施友恭仰起下巴,不以为然哼:“谁知那根芒针究竟是他生前便刺进去,还是死后才叫人刺进去?死无对证,相爷又怎能妄下定夺。”
沈评绿顿口无言,指着施友恭道:“施友恭,你!”
局势反转来,反转去,沈评绿到底太年轻,这局大有败阵之势。他抿起唇,向座上兰渐苏投去求助目光。
兰渐苏支颐着挑盘中肉吃,边嚼巴嘴里辣子鸡丁,边说:“谁说死无对证?”
哗然声四下又起,施友恭脸色突变,既绝不相信,又含杂几分恐慌地看兰渐苏。
“简直是胡闹。”太子先声讥笑,“人都死,怎能说会跳地出来指证人?你又在此悖言乱辞,你难不成忘你当初……”
皇上朝太子瞟去眼,太子立即闭住嘴,把没说出来话,囫囵咽回。
“苏儿啊。”皇上道,“这里是御前。满朝文武,王公贵族都在这里,你可不能再任意妄为。”
兰渐苏并不退怯:“在下仍是恳请皇上……”
群臣注意力卒然转移到兰渐苏身上,太后和皇上亦向他望去。
兰渐苏咽下鸡肉,起身两手整整衣服,走出席座向太后和皇上半敷衍半认真地拱拱手。
浈献王沉嗓道:“渐苏,御前休要胡言乱语。快给回来!”
兰渐苏视若不闻,直视御座之人双眼:“皇上,太后,在下有办法让邰江知府来指证施友恭。”
群臣哗然,议论声不住地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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