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愿意让自己挚友,独自去承担切。何况,他与韩起离,也非只是挚友。可世间往往没有双全法子。翊王命在他手里,韩起离路,则是在自己手里。
兰渐苏揉揉眉,唉声道:“现在
兰渐苏胜负欲被他这笑勾出来,不服地递过石子:“你来。”
韩起离接过石子,轻飘飘抛出去颗,石子在江面上连着跳出好远。
兰渐苏脸白:自取其辱。
“哎”声。显然是胜利韩起离,竟也跟着哎声。这声气,叹得比兰渐苏那口还沉重。
兰渐苏问他叹什气。
身旁不能再没有人。你明白吧?”
静闲雪似懂非懂:“想必钟道人正是算到这点,才叫奴婢无论如何都得拖走主子。”
“……”兰渐苏:“为何非得要去?是想去,但不是这快。”
静闲雪道:“钟道人也料到,得给个能让主子信服借口,主子才肯去。于是他便说,主子道法不精,虽然先前吊住翊王口气,可没把翊王魂魄召全。如今翊王虽醒过来,看着和常人没什两样,实际上掉缕魄。那缕魄是因为主子粗心才给弄掉,还得主子亲自去召回来才行。若主子不抓紧时间,怕是,剩下那几缕魂魄,也要散去。那,翊王便白救。”
兰渐苏半张嘴,胸口闷痛咳出来。
韩起离说那天晚上提水回来,听到兰渐苏跟静闲雪谈话。他几天来,和兰渐苏样,都在想这个问题。
跟随他来到古羌将士,几乎全死光,下落不明,没本事去找。峡谷里那些将士怎死,兰崇琰让他在幻境里看个清二楚。尽管已过去三日,每每想起幻境里,将士们被恶鬼啃噬场景,他仍痛不欲生,好像被巨大梦魇网住,逃脱不开。
“若抛下切,随着你去,你想必也不会不愿吧。”韩起离平淡语气里,混着些许无奈,“可西北关将士们日不降,就日都不能放弃他们。若先降,对不起那天晚上起摔碗喝酒兄弟们。”
“你得回西北关。”兰渐苏懂他意思,明白他处境。
他原想,这路他陪着韩起离走。
*
在西平养伤养三日,兰渐苏身体逐渐好转。
西平虽然荒,落日还是和从前样美。兰渐苏坐在残垣上,捡起石头朝浸染片霞红江水抛石子。每颗石子,沾到水后便沉进去。给他面子,连着跳两下,再沉下去。
曾打水漂打得极好兰渐苏,感到前所未有挫败感,重重哎声。
韩起离走到他身旁,发出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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