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雁行点头。
陈荏杵着，林雁行站在他面前，将他
脑袋按向自己胸口。
好小好圆好秀丽
颗头，头发略长长
，变得柔软。
“没事儿，
在呢。”林雁行轻语，“谁他妈敢在跟前横，欺负哥们儿，都得掂量着些。”
陈荏终于发出丝微声，潮湿，委屈：“……
陈荏咬着唇看他眼，眼中已经有水汽。
“谁他妈欺负你？”林雁行问。
“你别问。”陈荏说，然后就低下头开始落泪。
他讨厌夜晚，夜晚让他感性，让他脆弱，把他直被拼命压制着情绪翻出来，再次晾在林雁行面前。
他抑制不住地哭。
陈荏骂道：“你他妈还真是个少爷，等着，给你送下来！”
他挎着林雁行包下楼，猫着腰躲过宿管窗口，翻过铁栏杆向对方跑去。
林雁行高举双手等着接包，突然两臂内缩，问：“你为什
哭？”
“……”陈荏说，“没哭。”
“胡说，你绝对哭。”林雁行问，“为啥？谁又夸你？”
觉。”他呼出胸口浊气，心想明天还要上课。
第二枚小石子到，这次穿过窗户落在桌面上，还蹦几蹦。
陈荏走到窗口往楼下看，以为又是郁明，结果路灯下分明站着林雁行。即便宿舍在二楼，他这扔石子儿手法也够精准。
“……”
林雁行笼着嘴轻喊：“就知道你没睡！”
林雁行这才发现陈荏哭起来是完全没有声音，没有呜咽，没有抽抽搭搭，甚至没有动作，就是静默地流眼泪。
这是种很委屈哭法，委屈到……连身边人都替他委屈！
林雁行心抽痛起来，他长这大从没为谁心痛过，今天居然发生两次，为同个人。
他低声问：“到底怎？”
陈荏抬起泪光盈盈眼，还是那句：“别问行吗？忍不住……就这会儿……”
陈荏笑笑：“这次不是。”
“那为啥？”
陈荏说：“你别问，拿着包回家去。”
说着要走，被林雁行把拽住手腕。
“真把当朋友就直说。”林雁行说，“不然不走。”
陈荏瞪大眼：“你……你三更半夜跑学校来干嘛？”
“这不是没办法嘛，”林雁行问，“包是不是在你那儿？”
这说还真是！陈荏连忙扭头寻找林雁行旅行包，正放在靠近门口空床上。
“你就不能明天拿嘛？”他压着嗓音说。
“MP3在包里，不听歌睡不着。”林雁行说，“家里倒是有备用，但是歌得重新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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