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准备炸刺儿，余光看到堆在桌角
练习册，迅速恢复
理智。
管老师题海
眼
郜山没敢。
打狗也要看主人——朋友这句话言犹在耳，郜山还是顾忌林雁行。
他龇半天牙，将陈荏把撒开。
“你他妈要不要脸？林雁行都把你当狗你还跟着？！”
郜山身高也有米七八，身材比林雁行还阔，陈荏摔下地时撞到尾椎骨，顿时痛彻心扉，但他什
都没表现，淡定地站起来拍拍屁股，扶正板凳坐下。
“有个问题请教，你吃什牌子狗粮啊？”郜山不怀好意地问。
陈荏是什人？十六岁不到混社会，小时候再怯再弱，后来也混成胡同串子，他能吃这言语上亏？
“你呢？”他反问。
郜山勃然大怒，猛地拍桌。
陈荏说：“你再拍个试试？”
手里用尖端对着郁明。
“都到这时候，不管对方是谁，你都必须让他吃苦头。如果被围殴，你就盯着其中个人打，打到他残为止。如果你做不到，至少给他放点儿血，让他痛，这样往后你才能清静。学校这鬼地方就是野蛮丛林，弱肉强食，你得亮爪子。”
他将瓷片扔进垃圾桶，以免不小心硌到脚。
“
……不敢。”郁明说。
陈荏冷笑：“不敢也得敢。”
郜山冲他桌上恶狠狠吐口唾沫，猖狂地走。
陈荏用纸巾擦桌，擦完抬头看，全班同学都在盯着他，神色大多是惊惧，也有部分知道内情在等着看好戏。
明明是课间休息时间，教室里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下都能听见。
陈荏用眼神找郁明，那家伙已经吓傻，贴着墙根大气也不敢出，脸色是绿。
陈荏心想这倒是个表现机会，老人家温柔含蓄，很久没在大庭广众下说过话啦！
郜山下子揪住他衣领：“X你妈！你就是林雁行条狗！”
陈荏笑：“狗啊？那你X妈干嘛？你公？”
郜山扬手要打！
陈荏笑得狠毒：“你打个试试？”
他手边有美工刀，如果郜山巴掌胆敢落下来，那下步就得去医院缝针。
第四天周日，白天还算清静，晚自习时郜山和陈荏之间爆发冲突。
这天林雁行也不在，他在美城玩得太疯，居然感冒，因此请晚自习假。
他连续离开好几天，郜山没人压着，对郁明为所欲为，膨胀得不行，觉得杀耗子儆狗游戏玩腻，对狗也没啥实质性伤害，便琢磨着直接杀狗。
课间，他忽然坐到林雁行空位子上，拍桌子：“哎！”
陈荏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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