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越过他走。
林雁行扔开琴追出去。
陈荏开门,林雁行晚步。
陈荏快步下台阶,林雁行因为慌忙而脚滑。
终于在积雪樟树下他追上他。林雁行已经方寸大乱,把自己完全交给直觉,他从身后抓着陈荏,本能地将他拉进怀里,紧紧地搂住。
小声?”
陈荏挣开林雁行,双手捂住脸擦两把,手放下时眼眶通红。
他是个皮肤极白人,脸上稍微有点儿颜色都对比强烈,林雁行魂不附体地望着他。
“……阿姨,”陈荏轻声对保姆说,“您烤得面包真好吃。”
十五年前他就想说这句话:您面包真好吃,热巧克力真好喝,您给个饥寒交迫孩子最好东西,可在您眼皮底下残害把琴。
“不许走!!”
留下!
告诉!
只有!
保姆说:“好吃你就多吃……呃,你没吃啊?”
陈荏说:“困,要先回学校,阿姨再见。”
他不能说别理由,比如“不舒服”,“头疼”,因为林雁行必定打破砂锅问到底,只能口咬定是困。
保姆愣:“哦……好,同学再见啊。”
“不许走!”林雁行粗着嗓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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