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行舟说：“行，直说。”
他望
眼场上正在积极热身
林雁行，转回来，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笑：“你还跟林雁行同桌啊？”
“有你事儿？”
“这
说还是同桌喽。”俞行舟问，“你俩除同桌之外就没啥？”
“
俩哥们儿，怎？”陈荏硬邦邦地回。
那人回话：“没见着人啊。”
陈荏听到那声音，浑身颤转过脸去。
对方高大而健实，单眼皮，高鼻梁，肤色黝黑，头发极短，肩背很宽，藏在T恤衫里上臂和胸口鼓鼓。
“记得吗？”那人长着张神气脸，但并不蛮狠。
陈荏眯起眼，轻启薄唇：“记得。”
教练你回家吧，你走还得喷遍空气清新剂，你刚才提次俞行舟，感觉场子都臭，没鲜花味。”
“……”朱教练问，“俞行舟怎得罪你？”
陈荏说：“没怎。”
他没想到第二天就会见到俞行舟。
十中对阵五中半决赛安排在周日下午，即便在抓得最紧高中这半天也是休息时间，高三也不例外。所以距离开赛还有大半个小时，看台上已经座无虚席，观赛者以十中和五中居多，外校也不少，此外还有拨人是专程来看林雁行。
俞行舟说：“那告诉你个关于林雁行秘密。”
这把低沉嗓子他不会忘，去年差不多时间，这个声音主人将他关在更衣室柜里，胁迫他给林雁行打电话，他没有屈服。
“你挺好找。”俞行舟说，“你特别白，肤若凝脂啊。”
陈荏说：“操你大爷。”
俞行舟笑：“年骂人也没啥进步，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行老实承认吧，去十中找过你，你们同学指给看。”
陈荏嗓音又干又冷：“有什话直说，别在这儿讨骂。去年咱俩扯平，今年你再找上门来，就是你不对。”
陈荏是队务，本来坐在篮球场边，后来见江淑惠和小男友谢鹏等人来，便把最佳位置让出去，自己往外挪。
高二1班人来得多，他越挪越远，最后占据前排个角落，和郁明靠在起。
林雁行在场上热身，陈荏偶尔瞧他眼，只道他是真上心，今天要是不把五中打个落花流水，回去怕是要撕家。
陈荏不愿意浪费时间，将本数学习题册摊在膝盖上边做边等。中途郁明被同学喊走，边上空出个位置，他没在意，继续做题。
忽然有个人在他身边坐下，他头也不抬说：“这儿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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