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磊问:“同学关心都不行?”
“要你关心?”林雁行没好气地替陈荏将凳子拉开,“真想关心你怎不替他摔啊?”
“哎说帅逼,”张磊磊笑问,“这话反过来问你,你怎不替荏哥摔?”
林雁行瞪对方眼:他倒是想,奈何老天爷不长眼,没派他去啊!
直到晚自习开始,还有人在关注陈荏伤,有问:“疼得厉害吗?”有问:“石膏几天能拆?”有问:“那你洗澡怎办?”有问:“谁帮你洗衣服
陈荏拍拍他肩:“走吧,回教室。”
他笨拙地架拐行走,林雁行在后边亦步亦趋地跟。
陈荏不时回头看,说:“你弄得好紧张,你就不能先去吗?”
林雁行于是越过他,走几步又停下等,他不能先去,他想东西从来就不会放手。
当他喜欢个人时,不会隔着距离、噪声、横七竖八课桌、乱糟糟书堆和攒动人头去找他,不会趴在教室窗户口追视良久,只为看眼操场上对方那模糊不清面孔。
?”
林雁行便放他下来,两臂拢抱住他小腿抬起,顺势把他放在臂弯上,显得更奇怪。
群同学在楼梯上与他们擦肩而过,个个看西洋景似面带笑容。
“……”陈荏仰天长叹,心想怎没趁早摔死?留着这多愁多病身在公共场合跌份儿!
林雁行不在乎,他反正走哪儿身上都黏着视线,都给人盯习惯,众目睽睽之下照样面不改色。
他就是要不近情理地站在最近处,你察觉也好,不察觉也好,反正这才是他。
陈荏挪进教室,所有人都看着他笑,倒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因为高三生娱乐实在太少,风吹草动都觉得好笑。
张磊磊挤眉弄眼地问:“荏哥,崴脚这病是不是传染啊?为啥林雁行刚好,你又得上?”
陈荏只好说:“能和他样吗?比他严重。”
林雁行手指角落,对张磊磊说:“边儿去!”
他将陈荏抱下三楼,放在宿舍楼下大堂平地上,问:“医生说要多久才能好?”
陈荏臊得都不想搭理他,但又怕他有更过分举动,只好据实说:“医生说年轻,个月就没什大问题,但不能跑和跳,只能走路,擦伤话个礼拜就行,最多结痂那几天难熬。”
林雁行说:“那你不能每天跑三公里。”
陈荏总算把羞惭暂时压下去,问:“你怎知道跑步?跑时候你大概还没起床呢。”
林雁行闷头,心想你什不知道?但事儿你都知道吗?费煞苦心你看得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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