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林雁行对他好,但生怕那是善良,是同情,是哥们儿之间仗义。
他想等以后有机会把这份感情讲清楚,说喜欢你,要收你,你来给治治心病……还有那隐疾吧。
林雁行如果说治,他就搂着他往床上滚,试试老林家祖传猛药。
林雁行如果吓跑,边跑边骂你神经病啊老子是男你他妈也是男咱俩不是条道儿老子还要当大明星呢,老子黄金鸟怎能让你丫碰?校门口电线杆子上贴都是老中医,你随便找个试试!
那他就不治。
他媳妇儿在他生日宴上言不发埋头苦吃,好似饿死鬼投胎……
许久,陈荏轻拍他,“林雁行,让起来,这样不好受。”
他被箍得太紧,虽不至于喘不上气,但身上有擦伤,被碰到毕竟疼。
可这只是说得出口理由,说不出口是林雁行温热又强硬气息笼罩着他,低而磁声音近距离敲打着他耳膜,他感到燥和痒,而且从内而外地软绵。
他有些不知所措,渐渐地开始渴望,他突然惊觉自己迄今仍害怕那事儿,但并非无可救药。
日、鬼节和大年三十给亲生父亲烧纸时,也给这人烧份,烧时候还絮絮叨叨地嘱咐:
爸,你照顾郑佳伟呀;郑佳伟,你好好跟着爸混,爸当年手底下十多个场子,总有你安身立命地儿……
他微侧过脸,问林雁行:“你知道人生中最勇敢件事是什吗?”
“是什?”
“是反抗孙国光和妈,跑来读高中。”陈荏说,“把命都赌上。”
X冷淡嘛,又不会死人。
“让起来。”他再次央求。
林雁行抬起手肘,陈荏从他臂膀
他喜欢林雁行味儿,真好闻,叫人沉醉与悸动。
他是冷感,看小簧书都不定能热乎,很难尝到悸动滋味儿,可林雁行能治他。
他甚至想勾着林雁行后脖子将他再度拉下来,贴到最近,交缠厮磨,在对方炽烈手底熔化,像滩水般蒸发。
但不是现在——他们大敞着房门,保姆李阿姨随时随地能进来。
也不是这种关系。
可他当年高中是怎样?表面光鲜炼狱,他真正被霸凌是从所谓名校十中开始。
但这些没必要说,已经被抹去,他现在很好很好。
林雁行心里难受得不行,这些他都知道,他媳妇儿饿着肚子来上高中,搞得胃痛不已几乎晕厥。
他媳妇儿挨牛肉汤店泼妇老板娘巴掌,被打得满脸是血,只为要六百块钱。
他媳妇儿请他吃碗清汤生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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