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穿过陈荏湿发,珍宝似捧着:“不害怕,也不是为妈。你……认准?”
陈荏说:“认准。”
“你别后悔!”
陈荏笑,圈紧手臂。
他怎会后悔?他是粉头啊。
陈荏笑得更厉害:“别胡闹,你妈在呢!”
“哪儿都行,怎对都行,想怎就怎……”林雁行絮叨着,眼睛如晨星般亮,他毕竟说不出那个俗滥又羞耻“爱”字,尽管更羞耻事儿已经在他脑中预演几百遍。
雨还在下,溪水还在涨,他妈还躺着,救援迟迟不来……任何种情况都惨到极点,可他心熬不住地要狂欢。
陈荏喜欢他!
你们能想象吗?陈荏这个禁欲脸冷冰冰小王八蛋喜欢他!
着你亲……你傻吗,林雁行?”
林雁行嗓子下就哑,没声音,暂停呼吸,只剩心脏在胸腔里惊天动地地跳。
他还没傻到家,所以语无伦次:“你是说……说…………你知道你在说啥吗?”
“知道。”陈荏向后捋去湿发上水,半晴半阴又美丽眼睛扫向他,“你讨厌亲你?”
他在等林雁行回答。
“真……别后悔……”林雁行将脸埋在他颈窝里,下接下迷醉地呼吸着,气息灼得皮肤滚烫。
“不后悔。”陈荏在他耳边呢喃,“永远不。”
……
但后来陈荏有阵儿挺后悔,就是他上大学,林
这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或者……会不会是刚才跳崖那下把他小脑袋摔糊涂?他是不是跟他妈样半睡半醒?
“抱抱。”林雁行忽然要求,像撒娇,像得寸进尺,他要再确认。
陈荏听话地站起来搂住他背:“害怕吗?你妈没事儿,刚才试过她手脚,都有反应,所以她就算伤到脊柱神经,也必定不严重。”
林雁行松开遮雨T恤衫,但不敢回抱对方,因为陈荏身上有伤,他怕给人碰疼。
其实林雁行已经给过他答案,那个疯狂激烈充斥着情热吻就是,他做好被推开准备,没想到在推开之前,他被掠夺个遍。
那刻他豁然开朗——他和林雁行互相隐瞒这久,遮遮掩掩,拖泥带水,结果却早就是对*夫婬夫。
“不讨厌!”林雁行回答问题从来没这快过,“不讨厌!喜欢!真!你让再说八百遍都行,不讨厌,喜欢!”
陈荏笑起来:“既然喜欢,那干嘛把嘴都咬破?”
“那你咬回来!”林雁行急促地说,“让你咬,咬哪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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