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图抿紧
嘴唇。
“
知道对不起你，你不高兴就冲着来，”周念森道，“别把气撒在老太太身上。”
柏图冷冷道：“你可没什
对不起
地方。你挺对得起，不但捧红，还忍着三年不吃腥，够不容易，该对你说声谢谢。”
周念森脸色
变，这话是当初他自己说，几乎字不差。他后来不是没后悔过，在气头上不该说这种伤人话，可每次看到柏图对他不冷不热模样，服软道歉话就堵在嘴里说不出来。
他想想，换和缓语气道：“柏图，不是来跟你吵架。不知道你怎想，可觉得这几年们相处还不错，还像这样处下去不行吗？”
不养狗、还能随意进出这道门，也就只有个人。
柏图把购物袋里东西随手放在玄关，鞋也没换就走进去。
果不其然，周念森半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球球平时最喜欢玩软胶球逗它玩，丢到落地窗边，球球去捡回来，他再丢过去，球球再去捡，摇着尾巴副谄媚相，想想也知道周念森这次来又没少给它带吃。
球球看见它爸过来，有点想过去撒娇又有点想继续和周念森玩，犹豫不决在客厅中央扭来扭去。
“回来？”周念森坐起来，道，“吃过午饭没？”
柏图有些疲倦似，不耐道：“别自欺欺人，明明是你故意翻旧账，现在反倒怪到头上来。”
周念森咬咬牙。
在柏图和那个作曲家罗敬分手之前，周念森和柏图都很有默契从来不提他们旧事，来往不多，可每次都还算融洽，谈谈工作，谈谈些无关紧要琐事，偶尔看起来还像朋友样子。
那件事就像个导火索，周念森听范小雨说，柏图因为罗敬劈腿而动手打人，开始心里不痛快，他当初劈腿时候，柏图抓到现场，气掉眼泪也没有动手打过他。在周念森看来，这种区别待遇让他很不爽，他知道自己想法有点问题，可就是忍不住这比较。
听完范小雨通风报信就直接来找柏图，可事实上他当时根本也不知道自
柏图明显不想跟他说这些废话，直接道：“你又来干什？现在在休息。”
周念森脸色不变道：“也不是来跟你谈工作……”
柏图打断他道：“其他什也不想谈。”
球球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利索夹着尾巴滚到自己床上去。
周念森叹口气道：“妈给打电话，过去给她量量血压，高压百五，低压九十。老太太直哭，说你不理她，也哄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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