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斯柯达从左侧驶来,出其不意,差点让他屁股坐在储藏室边雪堆里。欧维跟着它冲到小路上,高举起拳头。
“你个白痴,是不识字还是怎着?”欧维喊。
那司机,个手上夹着根烟清瘦男人,想必听见他。斯柯达开到自行车棚旁边时候,他们目光透过侧窗相遇。男人直视着欧维,
修房子。缓慢但稳妥地组建个受人尊敬工具箱。更换檐沟,粉刷墙壁,在储藏室里安装工作台并把涂料稀释剂装罐。在储藏室外铺瓷砖,每两年更换次,不管是否必要,这就是该做切。所以欧维实际上不应该成为那种能在星期二白天腾出时间来给厨房操作台上油人。
当他手拿雪铲走出储藏室时候,猫又蹲在他家门口。欧维对着它瞪大眼睛,诚然为它恬不知耻而感到震惊。它皮毛上(或者说剩下那些皮毛上)渗下融水来。这妖孽没长毛疤比没长疤毛多,还有条长疤从眼睛直通向鼻子。要是猫真有九条命,估计这只已经用七八条。
“走开。”欧维说。
猫打量着他,就像这是场应聘面试,而它是雇主。
欧维抄起雪铲,朝它挥铲子雪,猫纵身躲开,怒目相对。从嘴里吐出点雪来,龇龇牙,转身再次消失在欧维储藏室拐角处。
欧维把雪铲往地上插。
他花十五分钟清理房子和储藏室之间空地。活完成得很仔细,横平竖直,四四方方。人们已经不再铲雪。如今顶多也就是把路给清出来,动不动就是铲雪车什。不管到哪儿,铲得雪花四溅。好似这就是现在生活意义:勇往直前。
完事以后,他在小路边雪堆上支着雪铲站片刻。倚靠着它,看着太阳从沉睡房屋背后升起。他大半夜都醒着,思考着怎样才能稳妥地死去,甚至列起图表来比较不同死法。在反复权衡利弊之后,他决定今天采取最不糟糕手段。他确不喜欢萨博在他死后还要空烧掉许多汽油,但要达到目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他把铲子放回储藏室,回到家中,穿上蓝色西装。完事以后,肯定会弄脏,还会有糟糕味道,但他认定,太太见他穿着这身来定会高兴。
他吃早饭听广播,洗掉餐具,擦干灶台。然后他在房子里转圈,关掉所有暖气,熄灭所有灯。检查咖啡壶插头是否已经拔掉。把蓝色外套穿在西装外,套上木屐,回到储藏室,出来时候带出根盘着粗塑料管。锁上储藏室门和大门,检查三次门把手,走上房子之间那条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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