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岳吃东西飞快,塞得两颊鼓鼓,还继续喝大口可乐,吞下时有点呛到,拿纸巾遮住口鼻,闷声咳嗽,咳到眼角发红。
迟立冬很不是滋味,道:“夏岳,你别这样。”
夏岳好些,把纸巾团起丢在餐盘上,眼角还微红着,但神情冷静,道:“那你希望怎样?”
迟立冬涩然道:“怎样都行,只要你是真高兴。”
夏岳冷冷道:“好,那现在掀桌走人,回上海或香港工作,再或是去新西兰陪父母,
他结结巴巴,脸色阵青阵白,紧张到话也说不清楚。
他已经明白。夏岳知道,竟然知道!
“好,”夏岳道,“你不要再说。”
迟立冬闭闭眼睛,有种等待宣判前隐隐绝望。
夏岳道:“就是前阵子离婚那个吗?”
他端餐盘回来,汉堡叠放在起,买很多,满满当当。
迟立冬起身接下,想开口:“夏岳……”
夏岳道:“你别说话,饿,让先吃东西。”
迟立冬坐下,闭嘴。
夏岳吃口鸡肉卷,嫌弃道:“还是烤鸭好吃。”
迟立冬决定不去哪里。
经过街角肯德基,夏岳道:“就开封菜吧。”
迟立冬便在附近停车。
夏岳去点餐。
迟立冬找位子坐下,拿出手机看看,路上响过好几次。
迟立冬呆几秒,艰难地点下头。
夏岳眼里竟有同情,道:“人家都找到第二春,也没轮到你?”
迟立冬:“……他不是gay。”
夏岳用力咬口鸡肉卷,边嚼边说:“好像也不是。”
迟立冬不敢接话,也不知该接什。
迟立冬道:“要不回去?现在应该没那多人。”
夏岳道:“不想再见你那个朋友。”
迟立冬头皮发麻,生硬道:“那个……就是普通朋友。”
夏岳挑挑眉,道:“普通朋友?知道还真不少。”
迟立冬耳边嗡声,说:“他刚才讲……其实他不知道,不是……”
全是名媛发来消息,问刚才什情况,是不是夏先生误会什,还是他说错话,之类。也是热心。
迟立冬时也解释不清楚,回句:“在忙,有空再说。”
他抬头看看夏岳。
夏岳在餐台前,背对着这边,已经点完,两手插在大衣兜里,在等配餐。今天专门出来买车,不必像工作日穿得那正式,早上出门他才随便穿身上这件大衣,英伦风,深驼色,更显肤白,还衬得人温柔无害,像株开在山脚茶花。
可迟立冬分明知道,他是向阳而生多刺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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