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长
，”化妆师用手指拨
下秦青卓
头发，下面层发梢已经长得盖住半脖颈，“
像是犹豫片刻化妆师才问：“这几年，怎
不出来唱歌？”
细软毛刷触在脸上，有点痒，秦青卓闭上眼：“钱赚够啊。”
听出他在开玩笑，化妆师说：“
看你还给别人做歌呢，要说啊，没人能唱出你歌里味道。”
“谢谢啊。”秦青卓笑笑，“这得罪人话可不能让别人听见。”
“这倒是。”化妆师也笑，放下手里化妆刷，“秦老师，化好。”
连续几天夜没白熬，秦青卓做起带队导师熟门熟路。节目第期整体风格和选曲均由他这个音乐总监手把控，外加彩排时几乎跟所有乐队都正面交流过——夏绮说得没错，没人比秦青卓更能胜任这份工作。
不过有支乐队在掌控之外，秦青卓看向手中沓乐队资料。最上面页是刚刚那个少年个人资料，资料内容极其简单：
江岌，男，19岁，187cm。
高中肄业，糙面云乐队主唱兼吉他手。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信息，连爱好都是“无”——身为乐队主唱，哪怕写个“唱歌”呢？
秦青卓睁开眼看向镜子里自己，许是刚刚化妆师提到19岁自己，他脑中忍不住回忆那会儿自己到底是什样子。
是不是也跟刚刚那个叫江岌少年样，满脸写着“这操蛋世界”？
应该……不是吧。
他那会儿刚上央音，不久之前因为唱电影《十三天》片尾曲炮而红，外加新专辑发布周就破销量记录，人生平顺成这样，不管对着谁他都笑眯眯，发自内心那种。
但现在不是追忆过去时候，秦青卓打住自己想法，看着镜子里自己：“头发会不会有点长？”
见秦青卓翻看完手中资料似乎陷入沉思，化妆师跟他搭起话来：“秦老师你记不记得？好多年前就给你化过妆，那时候你才十九岁呢。”
秦青卓记不清，他合作过化妆师太多。应该说，秦青卓混迹乐坛多年，参加过大大小小晚会和晚宴多得数不胜数，业内但凡有点名气和资历化妆师，他全都打过照面。
他笑笑：“是吗，你记性可真好。”
“不是记性好，是你长得就让人印象深刻啊……你当时脸上还有婴儿肥呢，特意问你年纪。”化妆师拿着刷子往秦青卓脸色轻轻扫阴影，“对……”
“对”两个字说出口，后面却没音儿，秦青卓看出他欲言又止，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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