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篮球场上那难得胜负欲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张脸上又明明白白地写着“无所谓”,写着“老子什都不在乎”,写着“走到哪儿就他妈算哪儿”。
尽管陪着江岌遭遇“父亲z.sha”这样人生剧变,可秦青卓根本就搞不清楚,这剧变到底在江岌人生中占有怎样分量,而江岌也没有丝毫向他敞开心扉谈谈这切想法。
“死,z.sha,尸体就躺在里面,”江岌朝场馆内偏偏头,“不信话,自己进去看。”
“哦。”麻三有点惊讶,时没再说话,等到江岌往前走段,才又问句,“们能进去看眼吗?”
江岌没理他,继续朝前走着。
看着江岌脸上挂着无所谓却又无端有些瘆人表情,麻三觉得江岌没有撒谎。
他没再跟上来,讨债对象忽然死,他做不主,只能先回去跟雇佣他债主商量之后才知道下步该怎办。
亲——他怎会忽然死?
还有,刚刚那讨债人说江岌“爹跑、娘死”,又是怎回事,他妈妈难道也已经去世?
确实,直只看到江岌和江北在起生活,不像是有人照顾样子。
秦青卓想着这些,听到殡仪馆内部传来脚步声,他抬起头,看见江岌随警察走出来。
江岌脸上仍旧没什表情,甚至比来时还要更平静些。
拉开车门坐进车里,秦青卓侧过脸看向江岌,轻声问:“回酒吧?”
江岌“嗯”声。
秦青卓不知道此时此刻该怎安慰江岌,他甚至不知道江岌经历什,又在想些什。
从他认识江岌开始,这少年就总是这样,什也不说,什都闷在心里,对什事情都有自己主意,又对什事情都无所谓似。
譬如现在,江岌看向窗外,脸上什表情都没有,那双布满红血丝眼睛也空荡荡,丝情绪都不剩下。
“……火化时间你就自己联系殡仪馆工作人员吧,不过殡仪馆存放尸体也是有时限,不要拖太长时间,尽快把你爸后事料理下吧,节哀顺变。”警察抬手拍拍江岌后背,走近,他朝秦青卓点点头。
江岌则没看秦青卓,微垂着头,自顾自地走出殡仪馆。
秦青卓抬步跟上他,有些迟疑地问:“江岌,你父亲他……?”
“畏罪z.sha,”江岌把语气放得很轻松,像是在说件跟自己毫不相干事,“挺好。”
麻三几个人直等在附近,远远观望着情况,见江岌出来,试探性地询问:“你爸他怎,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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