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闷哼瞬间击碎江岌麻木,他猛地看向秦青卓,有些慌神,嗓音里带着哑:“没事吧?伤到骨头没?”
对面握着铁管男人像是也没想到秦青卓会伸手挡这下,也从愤怒中稍稍缓过神,站在那里握着剩下半截铁管时没什动作。
“大叔,”秦青卓用另只手轻托着刚刚被砸中小臂,剧痛之下轻声抽着气,“知道,没经历过同样事,就做不到感同身受。理解不你愤怒和憋屈,但找个孩子泄愤,终归不是个办法,你把他打死又怎样?他终究不是他父亲……情绪上问题可能帮不你,但如果你愿意,可以帮你解决些现实问题,请不要再为难江岌……”
他话没说完,被江岌打断:“先去医院。”他抬手扶住秦青卓肩膀,看眼对面男人,“隋叔,下次再聊吧。”
这声“隋叔”让男人愣下,而后也稍稍平静下来,男人扔手里铁管,后背靠着墙,仍喘着粗气,但没再说什
吧,”秦青卓语气严肃道,“他个孩子,没做错什。”
“又做错什!”男人咄咄逼人地朝秦青卓吼,“他妈做错什!那信任他老子,把他老子当亲兄弟,结果被坑得倾家荡产!十年,等着江克远出现十年,做梦都想亲手把他弄死,现在他死,他死!他妈找谁说理去!”
最后几声是破着音喊出来,带着浓重愤怒,甚至吼出哭腔。
江岌偏着脸,眼神没什焦点地看着前面,秦青卓看见他轻颤睫毛。
秦青卓时不知该说什好,他能听出来男人几句话里压抑愤怒和恨意,话里情绪越是浓烈,就越显得他此刻说什都轻描淡写。
累积十年怒意仇恨对象忽然死,任谁都无法平静自处,秦青卓叹口气,皱着眉,正想着该说些什才能让对方暂时平息情绪,抬眼,却见男人在极度愤怒之下举起铁管,正对着江岌前额。
江岌无动于衷地微垂着头站在那里,或许没注意到,也或许注意到,但丝毫没有要躲意思。
这下如果砸下去……顾不及想清后果,情急之下,秦青卓来不及拦下那根铁管,抬起手臂垫下,护住江岌前额。
这失控记重击比先前打在江岌身上那几下力度都要大得多,铁管敲到骨头上发出声闷响,本就行将断裂破旧铁管顿时断成两截,其中截飞出去,在地上弹几下,发出清脆撞击声。
小臂传来钻心疼痛让秦青卓下意识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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