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秦青卓有意逗他，“后悔
怎
办？”
江岌垂下眼，似乎真
在思考这个问题。
然后他稍稍起身，伸长胳膊从旁边床头柜上拿过来
副有线耳机，捉住秦青卓两只手腕，将他手臂举过头顶，用黑色耳机线在那两只手腕上缠几圈。
秦青卓抬头看眼，微微挑
他看上去还没睡醒，就那睡眼朦胧地、定定地看着秦青卓，跟平时不太好惹少年看上去判若两人。
“醒？”秦青卓轻声说。
江岌看着他，没出声，只是抬起手触碰他头发、眉骨、眼睛、鼻梁，点点往下，直触碰到嘴唇才开口，晨起嗓音还带着点哑：“秦青卓。”
“嗯？”
江岌却不说话，只是收拢手臂，将他抱紧。
翌日醒过来，秦青卓睁开眼，被窗帘缝隙间透进光线晃下眼睛。
他眯眯眼睛，稍稍适应这阵光线，垂眼看向身旁抱着自己江岌。
江岌这会儿还没醒，微低着头，呼吸均匀，温热鼻息下下扑在他颈窝。
秦青卓脑中闪过昨晚发生幕幕画面——生日聚会上遍又遍地看着江岌发来消息，站在江岌面前难受到无法自控地流下眼泪，推开车门冒着雨快步跑回去找江岌，还有说出口那句“
们在起”……
有种不真实感觉，然而身体相贴温度又告诉他这切都是真实发生过。
他用很大力气，像是要把秦青卓嵌入自己身体里，以至于秦青卓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但秦青卓什都没说，就任由他这抱着自己。
“秦青卓。”他又叫遍秦青卓名字。
秦青卓抬手摸摸他头发，应声“嗯”。
江岌又抱他会儿才松开，眼神看上去比刚刚清醒不少，手指将他头发往后捋，在他嘴唇上啄下：“后悔？”
其实昨晚陷入睡眠之前，秦青卓脑中闪过瞬想法——这晚发生这多事情，明天醒过来会是什感觉？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冲动？
到现在真睡醒，再想起昨晚发生切，他确实觉得自己有些冲动。
二十九岁，经历过这多事情，他以为自己早就过冲动年纪，然而光是昨晚就冲动好几次，认识江岌这几个月以来，做出很多事情也根本没办法用理智来解释。
不过，冲动也不是什坏事吧，秦青卓想，如果不是因为昨晚冲动，或许自己根本不会有勇气迈出跟江岌在起这步。
许是察觉到秦青卓醒，江岌睫毛动动，这时也缓缓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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