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清听出她有些哀痛
语气，有些同情她，但却还是什
也没有说。
他想，苏芸也并不是想要他安慰，只是急于找个树洞倾诉而已。
金牌树洞袁瑞先生
大早就去给他后爸拜年，他没有别亲人在北京，只拜这个年就完成
任务，后爸留他吃午饭，他编个理由说中午有约。
深知他性向后爸笑着说道：“哟，小瑞有男朋友？什时候带回来给
看看。”
袁瑞红着脸，想说没有，可是大年初就约吃饭人又不可能是普通朋友。
他却很开心，觉得王齐默契get到他点，笑嘻嘻锁屏把手机装回兜里。
路上到处都是过年喜庆气氛，车里却有些尴尬安静。
方士清有心说些什，可苏芸直低着头看手机，等红灯时候他偷偷瞟眼，发现苏芸正在用app订机票。
像是感觉到他视线，苏芸转头看他，突然冒出句：“你姐跟你说吧？她想让你跟生个孩子。”
方士清：“……”
张和羊哒照片，然后发给王齐，附带四个字：“新年快乐”。
发送完成，他把手机揣回兜里，开心蹦下台阶，还没站稳，忽然发现旁边站着个人。
他：“……苏芸姐？！”
苏芸穿件火红色短羽绒服，帽子扣在头上，可脸也还是冻得通红。
方士清不知道她在这儿干什，方明妤都上去好半天，她怎还没走？
不然回去就加方士清介绍那个人微信？他还没和那个人联系过。
从后爸家里出来，他没打着车，又没带卡通，想想，决定步行走回家去。
这几天，他情绪有些大起大伏
苏芸道：“你别紧张，点都不想。”
方士清松口气，道：“也不想。”
苏芸把手机拿在手里转来转去，说道：“可她根本就不问想不想。”
方士清：“……”
苏芸笑下：“爱她十几年，直到今天才发现，她根本不需要，对她来说，可以是苏芸，也可以是张芸李芸，反正都没太大差别。”
苏芸道：“新年快乐。”
方士清只好也道：“羊年大吉。”
苏芸笑笑，看看他手上车钥匙，问道：“你去哪儿？能顺路捎段吗？去市中心七天。”
大年初大早打车是很难，方士清道：“好。”
他开车锁，苏芸坐进副驾里，他正要上车，口袋里手机震下，拿出来看，是王齐回复他信息，发张正准备吃饺子自拍，表情严肃认真，文字也是简简单单“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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