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手撑着膝盖站起来,然后回答陆时琛上个问题:“刚刚把护理院整体搜遍,没找到徐盈盈,想想也是,四天时
周明生教授常说“尽人事听天命”,可万天命就是不让你查清真相怎办?难道就放任罪恶猖獗,真相湮没……
少年孟钊可以听天命,可刑警孟钊却不能,毕竟这案子关系到几条人命,他必须得揭开真相,让凶手得到应有惩罚,给那些无辜逝去生命个交待。
孟钊有点怀念师父还在警队时候,那时候他犯错有人兜着,没方向时候有人点拨,哪像现在,他必须独自做出每步决策,而这决策还绝不能是错……
妈,真难。孟钊弹弹烟灰,再次生出这种想法。
白色烟雾被他呼出来,夜间凉风习习,烟雾很快被吹散开来。
?”
“查到,刚想给你打电话,”程韵在电话里说,“钊哥,这个疗养院不是吴家产业,它所有人是个外地人,看上去跟吴韦函没什关系。”
孟钊沉默片刻道:“如果这所疗养院真有问题,吴韦函找人做挂名法人,撇开自己也是有可能,发个协查通告,让当地派出所配合调查下这人。”
挂电话,孟钊停至棵树前,后背倚着树,从烟盒里抽出支烟塞到嘴里,“咔”声按动打火机,点燃烟,口口地抽起来。
自从两年前师父被查出肺癌之后,孟钊就把烟戒。
孟钊打算给自己支烟时间,这支烟抽完,他必须强迫自己想出下步有效行动。
就在他放空自己间隙,头顶响起道微微低沉声音:“没搜到徐盈盈?”
这声音孟钊听就知道是谁,但他还是有些意外,他抬头看向陆时琛:“你还没走?还是……又回来?”
“在等你。”陆时琛说。
“这大晚上……”孟钊失笑,没想到这晚,陆时琛居然还在。
但现在这案子让他心头烦躁,他不得不借助尼古丁来平复这种情绪。
从周衍被勒死,到赵云华z.sha,到十年前那起校园霸凌事件,再到间隔十年两个女孩失踪案,每当他以为要接近真相时,线索就会忽然断掉。
下步该怎走?孟钊甚至觉得有些迷茫。但作为刑侦支队指挥者,迷茫这种状态是不被允许出现在他身上,所有人都默认他必须方向明确,步履明晰,有条不紊地指挥整个警队靠近真相。
孟钊呼出口烟,头次觉得有些疲惫。
这种感觉,就好像十年之前孟祥宇陷入那起冤案时,他不知该朝哪个方向走那种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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