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韵转头看楼梯下孟钊,孟钊朝她做个口型——“吴韦函”。
程韵点点头,继续对着门说:“林琅,吴韦函当年所作所为们已经知道,事实上这件事不止你个受害者,还有很多和你样受害者。相比她们来说,你是幸运,虽然你可能觉得幸运这个词怎都不该跟你扯上关系,但是林琅,其他几个女孩子被关在地下室里,十年间被持续不间断地被注射药物,很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们现在已经抓住吴韦函,但是那些女孩子暂时还醒不过来,没办法提供他罪证,同为受害者,你能不能帮帮她们,也帮帮当年你自己?”
屋内仍旧没有任何动静,这下,孟钊也没辙。
程韵这番话已经说得掏心掏肺,换作他自己也未必能做得更好,门后林琅此刻是脸漠然还是微微动摇?
孟钊忽然想到他跟陆时琛在车上那番争论,到此刻他忽然想承认陆时琛是对,对于林琅这样受害者来说,这场迟到十年正义,对她来说可能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境况,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忍。
距离林琅家门口还有几级楼梯,孟钊脚步顿住,让程韵自己上去。
因为之前经历过孟若姝事情,他解被侵犯过女孩心态,尤其是十年之间林琅都没跟外界接触过,乍接触男人,只会让林琅生出更多抵触情绪。
林琅弟弟走在前面,用钥匙开门,拿着对讲机走进去。程韵则等在门外。
几分钟后,程韵听到门内响起脚步声,林琅走到门口。
他当然可以向上面申请张搜查令,闯进去找到当年吴韦函罪证,可如果连警察都这样不告而入,这个曾经受过侵犯拒不见人女孩会不会对这个世界更加绝望,这个举动会不会毁她最后次
手里对讲机这时也响,是那青年声音:“你说吧,姐能听到。”
程韵下意识看眼站在下面孟钊,孟钊朝他点下头,程韵做个深呼吸,对着手里对讲机开口。
“林琅,是警察,跟你差不多大年纪,”程韵说着这些,试图降低林琅警惕,“你别害怕,把证件从门下塞进去,你可以确认下。”
屋内没声音,但程韵知道,林琅就在门后,她就像个胆小穴居动物,对任何风吹草动都抱有极大警惕。
程韵蹲下来,把自己警察证往门下塞半截,还有半截露在外面。如果林琅肯把警察证拿进去看看,说明她还是愿意接触警察,但等好会儿,那张警察证还是被夹在门下,丝毫没有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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