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摇摇头。
“那是还在害怕那个有权有势畜牲?”
林琅没有说话。
“你不需要有任何顾虑,”孟若姝看着她,语气放得很轻,“哥就在楼下,他现在是市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而那个畜牲昨晚也已经被哥关起来。听完故事,你应该知道哥是个什样人吧?如果你相信,那你也可以相信他。”
孟若姝微微俯身,看着林琅:“林琅,你知道吗?来路上,哥跟讲,吴韦函把些被他性侵过女孩全部囚禁在地下室里,还给她们身体持续注射药物,这些人恐怕辈子都无法醒过来,听完这件事,真想杀他!凭什这样畜牲还能继续逍遥法外,凭什要让这种人渣继续去祸害其他女孩?”
孟若姝从随身带着包里翻找出纸巾,抽张递给林琅,又擦干自己眼泪:“你呢,事情发生之后有没有想过报警?”
林琅点点头,又说:“但他们嫌丢人,不让。”
孟若姝知道,林琅口中“他们”指是她父母。
“不让你打电话,也不让你出门?”
林琅又点点头。
那种酸涩、隐隐钝痛感觉越来越清晰,昏迷不醒陆时琛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胸口出现明显起伏。
猛然间,他睁开双眼,再次回到这个世界。
*
回想起这段十二年前过往,孟若姝也心绪难平。
无意间目睹孟钊下跪那幕之后,她悄悄地跑出去。
“想帮你,也想帮她们,但这光凭是不够,现在,你能不能也帮帮,帮帮
“真是禽兽不如。”孟若姝骂句,顿顿又问,“那……十年过去,你还想不想抓住凶手?”
林琅沉默不语。
过会儿,孟若姝又问:“是觉得切来得太晚吗?但不管多晚,恶人都该受到惩罚,不是吗?”
林琅又沉默片刻,迟疑道:“可是……”这两个字说完,便没其他话。
孟若姝看出她犹豫,问:“是对你父母还有顾虑?”
从那时起,十岁孟若姝才意识到,因为这件事,他哥哥孟钊为他们家承受多少压力和痛苦。
她没跟孟钊提起过这件事,但打那之后,她开始逼迫自己听从孟钊和宋宁安排,见心理医生,尝试着出门与同龄人接触。
孟若姝直讲到孟祥宇二审沉冤得雪那天,停下来,这才察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坐在她旁边林琅也哭,小声地抽泣着。
两人静默无声地流泪,良久,林琅才又开口:“你比幸运,起码有个这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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