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着。
“是啊,看出来你定不高兴,也难怪。”亨利坐直身子,也坐端正。他转向,看着。“不过,基本上切已经结束。”
“基本上?”
“本来是打算和她分手,没
红色。
站在那儿,手里握着唇膏,觉得有些恶心。想知道她长什样,叫什名字,想他们在起多久,猜,应该足够久。把唇膏放回原处,关上医药橱门。在镜子里看着自己,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地朝向四面八方。好,不管你是谁,现在是在这儿,你也许是亨利过去女人,可是他未来。对自己微笑,镜子里也回敬个鬼脸。拿起亨利挂在浴室门背后条绒布棉浴袍,下面还有另件灰蓝色丝浴袍。不知什原因,穿上他浴袍后就觉得舒服多。
回到客厅,亨利还在睡觉。在窗台上找到手表,才六点半。可已不再平静,没有回床继续睡觉心情。去厨房找咖啡,厨房里所有桌子上都堆着盘子、杂志和其他读物,水槽里竟然还有只袜子。终于明白,亨利昨夜图省事,定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所有东西都塞进厨房。以前总觉得亨利很爱干净,现在真相大白,他只是对个人仪表丝不苟,对其他方面则要求极低。在冰箱里找到咖啡,也找到咖啡机,便开始煮起来。等水烧开间隙,正好仔细研究下亨利书橱。
他还是熟悉那个亨利。多恩15《挽歌、颂歌及十四行诗》、马洛16《浮士德博士悲剧》、《裸体午餐》、布莱德斯特律17、康德、罗兰·巴特、福柯、德里达;布莱克18《天真与经验之歌》、《小熊维尼和他朋友们》、《注释版爱丽丝》、海德格尔、里尔克、《项狄传》、《威斯康新死亡之旅》、亚里士多德、柏克莱主教19、马维尔20,还有本《低烧、冻伤及其他冷疾》。
突然,床“嘎吱”地吓跳,亨利已经坐起来,在清晨阳光中斜视着。他如此年轻,是未曾见过年轻。他还没真正认识,有瞬间突然很害怕,他会不会已经忘是谁?
“你看上去很冷,”他说,“到床上来吧,克莱尔。”
“煮咖啡。”想请他品尝。
“嗯……闻到。还是先过来和说声早安好?”
披着他浴袍爬上床。他把手滑进浴袍里面,然后停会儿,他应该已经想到,应该正在脑海中搜索浴室里每个角落。
“你不介意吧?”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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