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八年月二日星期六早晨4:03/九六八年六月十六日星期日,晚10:46(亨利二十四岁,同时也是五岁)
亨利:那是个月早晨,四点零三分,刚到家,天气异常寒冷。出去跳夜舞,虽然喝得只有半醉,却已筋疲力尽。在明亮走道里找房门钥匙时,突然阵晕眩和恶心,不由膝盖着地,陷入片黑暗之中,在砖铺地面上呕吐起来。抬头,看见个由红色亮光打成“出口”标志,逐渐眼睛适应黑暗。看到老虎,看到手持长矛穴居男人,穿着简陋遮羞兽皮女人,还有长得像狼样狗。心阵狂跳,大脑已被酒精麻痹,很长段时间里想都是:见鬼,竟然回到石器时代。然后才意识到,只有在二十世纪才会有出口标志红灯。爬起来,抖抖身子,往门方向迈进。赤裸双
可以比平时晚睡点,因为还沉浸在白天兴奋中,也因为已经在回家路上睡过会儿。穿着睡衣和爸爸妈妈、金先生金太太起,坐在后廊上,边喝柠檬水,边凝望深蓝色夜空,外面传来知小曲,还有隔壁邻居家电视机声音。后来,爸爸说:“亨利,该去睡觉。”刷牙、祷告、上床。虽然很累,但异常清醒。爸爸给念会儿故事书,看仍没有睡意,便和妈妈起关上灯,打开卧室门,去客厅。这个游戏规则是:只要愿意,他们可以直陪玩,但必须留在床上听。于是妈妈坐到钢琴边,爸爸拿起小提琴,他们又弹又拉又唱:催眠曲、民谣曲、小夜曲,首接首,很久很久。他们想用舒缓音乐安抚卧室里那颗骚动心,最后,妈妈进来看,那时定像只躺在小床上、披着睡衣夜兽,小巧而警觉。
“哦,宝贝,还没睡着?”
点点头。
“爸爸和都要去睡,你切都还好?”
说没事,然后她抱抱。“今天在博物馆里玩得真过瘾,是吧?”
“明天们还能再去次?”
“明天不行,过段时间再去,好吗?”
“言为定。”
“晚安,”说着,她敞开房门,关上走廊灯,“裹紧点睡,别给虫子咬到。”
能听见些微小声音,潺潺水流声音,冲洗厕所声音,然后切平静下来。起床,跪在窗前,可以看见对面房子里光亮,远处辆汽车驶过,车里广播节目开得真响。这样待会,努力想让自己找到瞌睡感觉,站起来,然后切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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