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身子，伸
伸懒腰，最好再来点咖啡。“就这些吧？可以出去玩吗？”
“其实，想把你
大脑全面地扫描
次，不过今天就算。会去医院帮你预约，核磁共振、造影，还有X光检测。还要把你介绍给个朋友，艾伦·拉森，他在大学里有间睡眠实验室。”
“真有意思。”说着，慢慢站起来，以免血液下子涌进头颅里。
肯德里克仰起头，看不见他眼睛。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眼镜玻璃变成光亮模糊晕块。“确很有意思，”他说，“这是个极其困难谜题，现在们终于可以发现——”
“发现什
？”
酒精棉在上面擦擦，绑好橡皮胶管，熟练老道地给扎针。扭过头去，太阳已经落山，办公室里阴沉沉。
“你有医疗保险？”他边问，边拔出针头，解开橡皮胶管，在针口处压上点棉花和块邦迪创可贴。
“没有。可以自己承受切费用。”用手指压住酸疼针眼，弯曲臂膀。
肯德里克笑，“不必，不必。你可以做小型科学实验对象，享受国家卫生研究所津贴。”
“研究什？”
“那究竟是什，你究竟是什。”肯德里克笑，他牙齿又黄又乱。他站起来，伸出手，握住并感谢他，中间有段尴尬沉默：下午暂时熟悉之后，们又成陌生人。离开他办公室，走下楼梯，回到街上，太阳还在那里等着。究竟是什？是什？是什？
“们不能在这儿耽搁下去，”肯德里克停下，拿着用过手套和小管血样，站起来，“们得去解析你DNA。”
“据所知，那得花上好几年。”
“如果是解析全部DNA，确实需要那久。但们可以从最相关区域找起，比如说，第十七条染色体。”肯德里克把手套和针头扔进个标有“生化危险品”罐子里，然后在血样试管上写些东西。他坐在对面，身体后仰，把试管放在桌子上那盒骆驼牌香烟旁边。
“可是人类基因组要到二〇〇〇年才会完成排序。你拿什做比较呢？”
“二〇〇〇年？这早？你确定？应该相信你。不过要回答你问题，像你这样——分裂性——病例，们首先要弄明白是，基因在其中运用种结结巴巴语言，就是那些重复不断小代码，说来说去都是‘坏消息’，比如，亨廷顿舞蹈症，原因就是在第四条染色体上出现三联核苷酸序列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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