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她把沸腾汤倒进只印着米老鼠套碗里,那是小时候最喜欢碗。她坐下来,理理头发,把散乱白发都顺拢进后面发髻里去。金太看着,“你先喝,会儿就回来。”她起身
她在只棕色纸包上记录下来。“嗯,那你自己呢?还好?克莱尔怎样?你们两口子该有孩子吧?”
“现在真很饿,给弄碗你刚才说什汤好?”
金太笨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冰箱。她取出只长柄炖锅,热些汤。“你还没回答问题。”
“金太,没有新闻。没有孩子。和克莱尔每天醒来就要吵,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金太背对着,用力地在汤锅里搅拌。她背影流露出委屈,“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只是问问,不行吗?好奇而已啊,真是。”
到金太厨房,仰面朝天地躺在厨房桌子底下,周围都是椅腿。金太坐在其中张椅子上,探头朝桌下张望。屁股正好压到她鞋子。
“你好啊。”虚弱地说。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虚脱过去。
“总预感到这几天里要被你吓出心脏病。”金太用脚踢踢,“快出来,去穿衣服。”
屈膝弓背地从桌下挪出来,蜷在油毡毯上休息会儿,清理下思路,克制住呕吐冲动。
“亨利……你没事吧?”她身体倾斜,“想吃些什?喝点汤?有意式蔬菜浓汤……还是要咖啡?”摇摇头。“你想到沙发上躺躺?你病吗?”
们沉默几分钟。勺子下下刮着锅底,仿佛正刮在心上。想起克莱尔,想起她把头伸出窗外看着驾车离去样子。
“金太。”
“亨利。”
“你和金先生怎从来没有过孩子呢?”
长久静默。然后,“们有过孩子。”
“不,金太,没事。会儿就好。”硬撑着跪直身子,站起来,蹒跚地走进卧室,打开金先生衣橱。里面几乎空空如也,只有几条叠得方方正正牛仔裤,从孩童尺码直到成人,还有几件白衬衫。这是为准备秘密小衣柜,随时等来拿。穿上,回到厨房,侧过身啄下金太脸,“今天是几号?”
“九九八年九月八日。你从哪儿来?”
“明年七月。”俩坐在桌边。金太在玩《纽约时报》上填字游戏。
“那时是怎样,明年七月?”
“是个凉爽夏天,你花园会很漂亮。所有科技股都涨。月份你该去买些苹果公司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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