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穿什?”在他抽屉里找他内衣和袜子。
“随便。你来挑。”亨利伸手关卧室门。“过来。”
停下翻动双手,看着亨利。他卡住轮椅上刹车装置,撑起身子上床。
“没时间。”说。
“对,没错。所以们就别浪费在说话上。”他声音平缓而不容置疑。别好门上锁销。
二〇〇六年十二月三十日,星期日
(克莱尔三十五岁,亨利四十三岁)(晚7:25)
克莱尔:们要举办场聚会!起先亨利有些勉强,现在他却露出心满意足样子。他坐在厨房里,教爱尔芭如何用胡萝卜和红萝卜雕出各式花朵。承认,这样做对他确实有些不公平:当着爱尔芭面提这个想法,她下子就无比兴奋,而亨利又怎忍心让她失望呢?
“定会很精彩,亨利。们把所有认识人都叫上。”
“所有认识人?”他微笑着问。
“你也是,刚穿好衣服——”
“嘘。”他朝伸出双臂,整个身心都软下来,坐在他身边,脑海里不停地闪现出那句话:最后次。
(晚8:05)
亨利:刚把领带戴上,门铃就响。克莱尔慌张地说:“看上去还好吧?”好极,红润而可爱,这样告诉她。们从卧室里出来,爱尔芭跑过去应门,她嚷道:“爷爷!爷爷!金太!”爸爸跺跺粘满雪靴子,俯下身子抱她。克莱尔在
“所有们喜欢人,”修正道。接下来好几天都在打扫整理,亨利和爱尔芭则烤曲奇饼(要不是们看住她,爱尔芭会吞下半甜面团)。昨天,和查丽丝去菜场买蘸酱、薯条、抹酱、应有尽有蔬菜、啤酒、葡萄酒、香槟、叉开胃小点牙签、印着金色“新年快乐”餐巾纸、相搭配硬纸餐盘,天知道还有什别东西。现在,屋子里到处都弥漫着肉丸子和垂死挣扎圣诞树味道。爱丽西亚也来这儿,帮忙洗葡萄酒杯。
亨利抬头对说:“喂,克莱尔,演出就要开始,你快去冲个澡。”瞥眼手表,是,时候不多。
冲凉,洗发,然后吹干,穿上内裤和胸罩、长筒袜、黑色丝绸晚礼裙、高跟鞋,点香水和口红,最后朝镜子里看眼(也吃惊),回到厨房,奇怪是,爱尔芭依旧穿着那件蓝色天鹅绒裙子,亨利竟然还套着带洞法兰绒红衬衫和破烂无比蓝色牛仔裤。
“你们不去换身衣服?”
“哦——对。当然啦。帮帮忙,好吗?”把他推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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