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院子里开始添新气象,凉棚和窗帘都换上新,下人也增加,乳母管理家务也放手。但公主对这种变化,仍看得非常冷淡。
有个雨夜,男子和公主对坐饮酒,讲丹波国个可怕故
父亲,是过去位宫女生。他是个落后于时代古板人物,官也没有升到兵部大辅以上。公主跟父母住在六宫边座树木高大庭院里,名字便是这样来。
父母非常宠爱公主,但也只是味溺爱,没替她找个合适女婿,只是待字深闺,等人家来求婚。公主依照父母教养,平静地过着日子,是种既无忧虑也无欢乐生活。她从未经历世途,对眼下生活,也没有什不如意,心所想:“只要双亲健康长寿就好。”
古池边樱花树,每年开放几丛寥落花朵,不知不觉地公主已长成个静淑幽娴美女。当作靠山父亲,因为年老酗酒,突然成故人,母亲怀念亡人,郁郁不乐,约莫隔半年,最后也跟父亲起去。公主不但悲伤,而且更不幸,是前途茫茫,不知如何是好。这位向娇生惯养千金公主,除位乳母,再没有可以依靠人。
乳母忠心耿耿,为公主,不惜拼命劳碌,可是家里传下来螺甸嵌镶手箱,白金香炉,都件件地变卖。男女下人,也开始个个告辞而去。公主终于渐渐明白生计艰难。可是要改变这种景况,却不是她力能胜任。她依然只是面对着寂寞庭院,同过去样,弹弹琴,吟吟诗,天天过去。
在个秋天傍晚,乳母走到公主面前,迟疑好会,终于说这样话:
“当和尚外甥对说,有位在丹波国当过国司官人,非常企慕公主,想同你结识,那人长得表人才,性情温和。他父亲也是位地方官,上代还当过三品京官,您可以同他见见吗?现在日子这样艰难,也不无小补呀!”
公主低声地哭,为补助艰难生活,将身体给男人,不是同卖身样吗?当然也知道,世间这样事很多。想到这儿,更加伤心。公主面对着乳母,在秋风落叶声中,把玉容深深埋在衫袖里。
二
从此以后,公主也就每夜和这男子相会(1)。那男子正如乳母所说,是个性情温和人,容貌也风雅,而且谁都能看出来,他对美貌公主是十分倾倒。公主对他也并不感到讨厌,有时还觉得终身有依靠。可是在印花帐幕里,映着刺目灯光和那男子相亲相爱时候,也没有夜是感到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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