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要坐牢?”
“因为当过国民党啊。”
“这不就对,你是国民党所以要接受们审查。”
“好,审吧,查吧。”上校声音突然变得含糊,好像嘴里含着什,该是叼着烟吧,“反正也不想回那鬼地方去,简直像个茅房。”传来嚓声,应该是在点烟,“太臭!宁愿待在这里。嘿,只要有烟抽,”确实是在点烟,“可以陪你讲到天亮,你有什都可以问,什都可以跟你讲,包括你爹和你妈情况。”
三七
是空?掏出来,这家伙只会比你大。”
们不知道上校有没有掏那东西,从后面话分析应该是没有。但审问从此变得越来越有意思,开始吵架,出现些火药味,后来又开始讲些不堪入耳东西,带腥味,把小瞎子弄得狼狈不堪。
“大怎,”小瞎子说,“谁不知道那是假,是根橡皮柄,没屁用场。”
“哈哈,把你妈找来,用给你看。”
“操你妈!”小瞎子拍桌子骂。
这个不用上校讲,们都知道,小瞎子是独养儿。无兄弟,没姐妹,家里只有他个孩子——这叫独养儿;如果是女儿,就叫独养女。们村虽然人多,但这样独根独苗人还是很少,印象全村好像只他个。当然,野路子不算,野路子是外头领来,他妈是只石鸡,下不蛋。
其实,小瞎子连亲妈都没有,他妈在生他前就跟人跑掉——谁愿意嫁个瞎子嘛。听说他妈长得不难看,甚至有点好看,张桃子脸,圆圆,眉毛浓浓,嘴唇嘟嘟红。没见过——连小瞎子都没见过,怎可能见?是听说。还
“哦,对,你没妈,只有操你奶奶。”
“哼!死太监个,操什操,操你自己吧。”
“你才操自己,长这大连女人手都没摸过吧,在你这大时身边女人大堆,想操谁就操谁。”
“结果被人割鸡巴,只能当死太监,连撒尿都得脱裤子,跟老娘们样罪过。”
“罪过是你,有人生没人养,靠吃羊奶子长大。”上校抽烟,好像精神头十足,声音变得亮堂,话句接句,像算珠子样噼里啪啦响,“别以为扎个红袖章就上天,村里最罪过是你,有爹没娘,吃上顿没下顿。不瞒你讲,回去可以问你爹,可没少接济过他。做人要讲良心,对得起你家,你不能对不起,讲瞎话,诬陷。怎可能是特务?老保长不是讲,救过**党个大领导,大领导也救过,否则现在可能还在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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