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刚硬,在铁皮牢屋里被连吊几夜,肋排骨被打断几根,就是死不开口,宁死不屈。种说法,上校当过军统特务,有本事对付公安,轻松耍花招,把公安蒙在鼓里,根本没挨打。种说法,公安从省里请来专家,专家带来药,药无色无味,掺进白开水,上校喝下去,不过十分钟换个人,问什讲什,五十全交代。种种说法都有人信,也有人不信,没威信。
对上校肚皮上字也是这样,大家好像猜谜语,什都不顾忌,乱猜,下猜出多个底本,诸如:是皇军条狗;皇军万岁;皇军大大好;是汉*该死;太监是假汉*是真,等等。好像在猜句鬼话,说什都有。甚至有种说法,说那根本不是句话,而是张地图,地图上标是当时上海军统特务秘密联络图。
爷爷几次约老保长讨教,老保长律答复:都是胡说八道。
直到天,村里有人打架,派出所来人处理,聊起上校,撂下个说法,有权威性,很快传开来,把那些乱七八糟东西压下去,枝独秀。这说法不关上校有没有挨打或吃药:这是过程,可能也是秘密,人家不讲。人家只讲明结果:上校已经接受坦白从宽政策,承认小瞎子是他害;为什害他?因为他看见他肚皮上字;什字?是句下流话;什下流话?这不能讲,因为太下流,开不口——有些话太脏,毒药似,人是不能碰,碰脏你嘴,毒你心。关键,这个不是下流问题,而是汉*问题:那句下流话像句口号似,彻头彻尾指明上校是个十恶不赦大汉*!
爷爷讲:“收音机里看不见人,玻璃柜里藏不人。”意思是做人要亮身子,讲话要见芯子。
你说话光露个把子,不露芯子,就别怪人家编鬼话,瞎猜。时间,村里编出各式各样下流话,贴在上校肚皮上。那个下流啊,真是下得脱底,流得满地都是,反正不是鸡巴杆子就是阴×洞子,精赤赤,*荡荡,不留片布丝。每次听到都起鸡皮疙瘩,真正尝到什是“毒药似脏”,别说嘴巴子不敢碰,耳朵根也不敢。毕竟才十六虚岁,用爷爷话讲:刚出屌毛,面皮子薄。
不久后天晚上,已经上床睡觉,爷爷正准备去关大门,老保长闯进来,喝得醉醺醺,进门就吆喝,讨烟抽。爷爷递给他烟,取笑他:怎有人请你吃酒不送你烟?他拍拍裤袋讲,烟在这儿,整包。爷爷讲,那该你请抽。他讲,好,那就你来讲故事。爷爷问什故事,他讲当然是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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